安房守日(真田豪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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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日本佛教专题(1)——僧官称谓的演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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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日本佛教专题(2)——东密之祖·“奇僧”空海传 空海于七七四年生于赞岐国(香川县)多度郡,俗姓佐伯,幼名真鱼,比最澄小七岁。父亲佐伯氏直田公,母亲阿刀氏夜梦梵僧入怀,因而受孕,在胎十二个月,于光仁天皇宝龟五年出生。母思其梦,故取名“贵物”。 佐伯氏是武士名门家族,代代权负守护皇室之职,屡建功勋。阿刀氏一族多出高僧,如奈良时代的玄昉僧正、平安时代的善珠僧正等,因此真鱼得以早闻佛义。真鱼幼时聪明绝伦,博闻强记,不劳亲长费心教导,就能明白许多世间的道理。真鱼五、六岁时,常梦见自己端身正坐在八叶莲华中,与诸佛同语。一回,真鱼听到父母谈论着:“孩子乃因瑞梦而降生,想他过去必定是佛弟子,将来也应让他再投佛门才是。”真鱼心生欢喜,原本不好与同龄孩童嬉戏,此后,更常于自建的佛堂中朝夕礼佛。 真鱼十二岁时,父亲命他跟随外舅阿刀大足学习儒教(汉学),读诵《论语》、《孝经》等世典。外舅当时任职伊予亲王文学(官名),为声望卓著的儒学者。 真鱼十五岁,初游京都奈良,当时此地已是文化重镇,佛教在奈良也正当蓬勃发展。少年真鱼接触到辉煌的佛教文化,心生向往,频频往来于寺院道场请益佛法,也曾经在石渊寺向勤操僧正学三论。三年后,真鱼入奈良太学院广研佛、儒、道三教之学,对于汉学的诗、史、经、集,无不娴熟。一天,真鱼抚案自问:“我所习外书者,古人之糟粕也,浮生之间尚无利,背世之后遂何益?不如仰真乘!”遂志心佛道,着《三教指归》,明白阐示佛教的优点及不同于他教的殊胜处,此乃空海初探佛门之始,亦为日本“佛道儒三教一致论”的最初著述。此后,空海跋涉各名山大川,于寂静无人之境修炼密法,思维法义,行头陀苦行。空海二十岁,正式依止省操公为师,于泉州槙尾山寺落发,受沙弥十戒,初名“教海”,后自改“如空”。此后,空海更于奈良诸大寺广学俱舍、成实、三论、法相、法华等诸宗要籍。七九五年,空海登东大寺戒坛院禀受具足戒,法讳“空海”。受戒后的空海,曾于佛前虔敬祝祷:“吾随佛法常求深要,三乘五乘十二部经,心神有疑尚以未决,唯愿三世十方诸佛示我不二法门。”是日夜晚,梦中得人指示:“《大毗卢遮那经》(《大日经》)乃汝所求也。”寤后,空海四处诚恳寻求,终于在和州高市郡久米道场结庐禅坐时,于东塔下寻得此经。空海阅毕,对经义疑滞甚多,不得其解,自此萌生远游求法之志。 空海跟随第十一次遣唐使赴唐时,并没有同最澄搭乘同一船只。由于航海中遇到海难,空海的第一只船与最澄的第二只船失散后,两人分别到达唐朝。八零四年八月十日,在海上漂泊三十多天后,空海同藤原葛野麻吕等人终于从福州登陆,经过长途跋涉,到达唐都长安。尽管此时长安遭受了"安史之乱"的洗劫,但仍不失百万大都市的风范,所见所闻无不新鲜、奇异。 空海与同前来的橘逸势等住进西明寺。空海求法心切,曾走访很多名刹古寺。次年,空海与西明寺志明、谈胜法师等五、六人,于西安青龙寺偶遇东塔院和尚惠果阿闍黎(世称青龙阿闍黎,为密教付法第七祖,历任代宗、德宗、顺宗三朝国师)。惠果一见空海,欢喜笑说:“我早就在等你了,今日因缘成熟,得以相见。”说完,环视诸徒道:“这位比丘是第三地的菩萨。”空海当下礼拜惠果阿闍黎为师。这对空海大彻大悟及日本真言宗的延生具有决定性的影响。 同年六月上旬,空海从惠果阿闍黎受胎藏界和金刚界的学法灌顶,及诸尊瑜伽法种种仪轨,获密号“遍照金刚”;七月,学习金刚界大曼荼罗,重受五部灌顶,亦抛花得毗卢遮那如来,惠果和尚大为赞叹;八月即得到阿闍黎阶位的传法灌顶。他以三个月时间承续惠果和尚嫡传的一切密法,根器不凡,成为真言密教第七代传法者,亦为最早受习真言教学的日本僧人。中国的真言密教,授工戒时要举行被称为"灌顶"的仪式。自从不空三藏创立以来,到慧果已经是第七代传人。 慧果极为欣赏空海的才能,亲自为他灌顶,并传授金刚界大法。此后,慧果不仅承认他继承第八代师位,又授予他遍昭金刚界法号。能得以如此殊荣,在芸芸学子中,除空海他人莫属。是日,空海斋僧供众,惠果和尚付予空海许多密教经典、曼荼罗图画及法具等,开示空海因具有瑜伽(大乘密法)根器,所以传授此等大法,并指示空海应尽速归国,将此金刚乘教及诸供养物流布国内。惠果和尚再召集画工李真等十多人,图画胎藏金刚界大曼荼罗等十铺;令铸工杨忠信等新造法具十五事;集合二十多人书写《金刚顶》等诸密教经典及袈裟、八十粒佛舍利,一并付予空海。空海则以袈裟一领、杂宝手炉及书信一篇呈赠惠果,以谢法恩。惠果传法竟,心安泰然,遂于永贞元年(西元八○五)十二月十五日示寂。 不久,空海又逢罽宾国般若三藏,般若告诉空海:“我少年入道,经历五天(印度),常誓传灯,来游此间,亦欲泛海游化东域,时缘不熟,我志已矣。今与汝所译《华严六波罗蜜经》及梵夹,汝其持去,通我夙志。”遂传付自译经典及梵夹。大同元年八月(西元八○六),空海携带秘法心要及内、外典数百部书册返回东瀛,结束两年在唐留学生涯。 留唐期间,空海还游历城中诸刹,至醴泉寺,随北印度般若三藏、牟尼宝利三藏、顺晓和尚及昙贞和尚等,学习梵文和婆罗门教。有机会接触更多的原版佛经,大大开阔了视野。八零六年,空少携带大量的佛经、佛像、佛具等,回到日本。 空海归国后,将苦心齎来的经典整理,编排目录,亲书奉呈嵯峨天皇,名曰“御请来目录”。内有新译经等一百四十二部,二百四十七卷;梵字真言赞等四十二部,四十四卷;论疏章等三十二部,一百七十卷。总计二百十六部,四百六十一卷。并首先在京都西部的高雄山神护寺建造灌顶的法坛,宣布开创真言宗。 翌年,空海在京都久米寺讲授《大毗庐遮那经》。大同三年,敕许弘通真言宗。次年,嵯峨天皇召入宫中,与各宗派诸师论说佛法,空海以即身成佛立论,入五藏三摩地观而折伏诸宗硕德,天皇及诸臣赞叹不已,皆向空海作礼。 空海以《大日经》、《金刚顶经》、《苏悉地经》作为根本经典,以《释摩诃衍论》、《菩提心论》及《大日经疏》作为辅助的论释,又参酌其他各种经论及仪轨,精要判释教相而创立本宗,因其重视念诵真言(咒语),故称“真言宗”。 八一○年冬十月,空海上表天皇,为镇护国家,消灾祈福,欲在高雄山寺(神护寺)严修《仁王护国经》法等,得到朝议制可,此乃空海首度建坛修法。天皇又下令诸师引其宗下教义,各述法要,空海便以“十住心”之说,凌驾其他宗派学说,自成一家之言 八一二年十一月,最澄、和气真纲等,从空海在高雄山寺受金刚界灌顶;十二月,最澄、贤荣等一四五人亦在同寺接受空海胎藏界灌顶,这是日本两部灌顶的嚆矢。至此,空海声名远播,四方求法者络绎不绝。 弘仁七年,空海于高野山创建禅院,定名“金刚峰寺”。弘仁十一年,天皇下诏赐空海以“传灯大法师”位,颁告全国。空海刚完成金刚峰寺的建设,次年到赞岐(香川)从事开凿万农池的工程,以便利农民灌溉。弘仁十三年,平城太上皇就空海受灌顶法,为帝王受密灌之始。翌年正月,天皇下诏敕赐东大寺予空海建灌顶院,每岁二序行灌顶事。其堂舍结构、佛像造形、年中行事、僧众威仪等,悉仿唐朝青龙寺的风貌。空海将惠果和尚交付的袈裟、念珠等奉为镇寺之宝,并安置僧众五十人于此常驻弘教。此后,东大寺成为宏布新教的中心。 朝廷以镇护国家为名,敕封东大寺为“教王护国寺”,与高野山同为弘传真言宗的根本道场。为区别最澄所传的天台密宗(台密),真言密宗取东大寺之名而称“东密。 为政的嵯峨天皇酷爱唐朝文化,而且颇具诗文、书法才能。才华横溢、学贯东西的空海,当然立刻受到他的青睐(当然了,同为平安三笔嘛,呵呵。),作为开山建寺的领地被赐予高野山。八一六年,空海在高野山创建真言宗总本寺。这里以金刚峰寺中心,颁着伽蓝坛场、山内寺院及奥院等。全盛时期,两千多座寺院、佛塔林立,很多皇族显贵纷纷成为信徒。 在迁都平安京时,桓武曾命藤原伊势人,在罗城门东西各建造东寺和西寺。八二三年,西寺赐给守敏,东寺赐给空海。 巍峨屹立在东寺的五重塔,高五十五米,是现存日本最高的佛塔,目前,寺宇中被指定为日本国宝的文物就有近三十件,重要文物数不胜数。 空海把东寺和高野山作为真言宗的道场,进行了旺盛的宗教活动。这同晚年步履艰辛的最澄相比,空海愈发显得暮年得志,大放光彩。 天长元年(西元八二四)春三月,全国大旱,空海奉命率弟子在神泉苑启建坛场,薰修请雨经法,因而天降甘霖三日。天皇遂敕任空海为少僧都,不久再升任大僧都。期间,空海常驻东大寺,并出入宫中为镇护国家而祈祷,同时仰天皇之力,大弘真言密法,皇室多人从其受法灌顶。天长二年,改高尾神愿寺为“神护国祚真言寺”,敕令空海接管。 天长五年十二月,空海因关怀一般庶民教育,特别于东大寺的东邻创建“综艺种智院”初等学校,教导僧俗弟子各项技能,确立密宗教学,将以往贵族佛教普及至庶民。这可说是日本最早的补习学校及私立学校,后扩大为“种智院大学”。 为了弘扬真言宗,空海以《大日经》、《大日经疏》、《金刚顶经》等圣典为依据,展开"即身成佛"的教义。晚年他撰写的《十住心论》是由十卷组成的大作,剖析了各派教义的思想,阐明了相似言密教至高无上的境地。在他的言传身教下,真言宗迅速得到推广,各地门派寺院林立,弟子成行。 仁明帝承和元年(西元八三四),空海奏请于宫中设曼荼罗道场(真言院),每年正月后七日,举行“后七日御修法”,祈祝国家太平,至今不曾间断。翌年三月,空海在金刚峰寺结跏趺坐,示寂前七日,与众弟子诵念弥勒菩萨名号不断,于二十一日手结毗卢印,泊然入定,世寿六十二,法腊四十三。 空海的弥勒信仰,可由《三教指归》、《性灵集》中所表达上生兜率的愿望窥知大要。而努力济度众生的空海大师发愿不入灭,至今仍于高野山中入定,等待弥勒菩萨下生,再协助其弘化。五十年后,醍醐天皇延喜二十一年(西元九二一)冬十月,赐諡“弘法大师”,时人称之“高野大师”,真言宗人尊为“高祖”。他与恶僧“道镜”,狂僧“一休宗纯”(就是一休哥啊)并称日本三大奇僧。 空海不仅在宗教方面作出了卓越贡献,空海一生撰述尤多,教义方面有《辩显密二教论》、《十住心论》、《即身成佛义》、《秘藏宝钥》、《真言付法传》、《般若心经秘键》等,总计一百四十余部二百二十余卷,疏二百一十六部四百六十一卷。而且在文艺、美术、教育等到诸方面也留下丰功伟绩。修辞学著作《文镜秘府论》、辞典《篆隶万像名仪》、诗文集《性灵集》(弟子真济编)《高野杂笔集》等,为文学艺术的发展起到深远的影响,在书法领域,他更是独辟蹊径,同嵯峨天皇被称为"二圣",连同橘逸势被称为"平安三笔"。《风信帖》、《三十帖策子》《灌顶历名》等,作为苍劲流畅的书法,名扬四海。尤其是《风信贴》为日本历代行书之最。空海也曾指导密宗美术,对社会教化之功,可谓既深且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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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日本佛教专题(3)——台密之祖·“高僧”最澄传 最澄于七六七年生于近江国(滋贺县)滋贺都古市乡(坂本),幼名广野。俗姓三津首,,近江国滋贺郡人。祖先是东汉献帝的后裔,于应神天皇时代来到日本,赐滋贺地为采邑。据《叡山大师传》记载,父亲百枝是虔诚的佛教徒,学富内外,咸得里闾的尊敬,但多年愁无子嗣,遂于叡山山麓下的神祠祈子,筑草庵预定七日至心忏悔,至第四日梦得吉兆,其妻乃妊娠,于神护景云元年生澄。 广野七岁受学,聪明绝伦,十二岁的广野投奔近江国的国师(设在地方的僧官)行表,当一名见习僧人。不久就受到剃度、法名最澄。十九岁时,最澄在东大寺接受修学具足,成为一名正式僧侣。但是,他对堕落的南部六宗佛政界只重出身高低,而不重信仰和修行的风气感到失望。开始了他十二年不下山的叡山修业。他毅然离开奈良,在故乡比睿日枝山结一草庵,继续修行。十二岁时,又在此地建立一座寺院,名比叡山寺,号“一乘止观院”,又称“根本中堂”,并亲自雕刻药师佛像供奉。之后,藏经阁、八部院、文殊堂等建设工程相继完成。西元七九八),最澄在比叡山开始讲说法华,三年后招请南都诸大德列席参加法华大会,翌年又在高雄山寺讲学,并启建法华大会,因之获得僧俗大众一致肯定。后得敕许入唐求法,并允许与翻译僧义真同行。 当时比叡山虽然有了藏经阁,却只有少数的经论,因此,最澄立愿要备齐一切经藏,但限于人力、财力,还是不容易满愿,终于他写信请求南都七大寺协助。南都诸师感于他的愿心,或送米供养写经生的食费;或送来经书作抄写的原本;或书写好送来,使佛教界当时兴起了一股写经风潮。 鉴真有弟子号称东国化主道忠,遣弟子送来书写好的经典二千余卷,南都诸僧则协力书写送来五千余卷。经过十年的长期努力,终于完成了近万卷经书,此时比叡山的图书可以说是当时藏书最丰富,最完备的。最澄为此敬设三天的万佛斋,礼谢佛教界的大力支援。在这股写经风潮中,最澄根据《法华经.法师品》描述法华行者“受持经典读诵书写”五种行持方法,撰《经师观行》一书,介绍如何入写经三昧及写经功德。直至现在,在日本各寺院依旧盛行写经活动,应是起源于此时。最澄在叡山的活动,已受到桓武天皇的注意。天皇一直有心以佛教的真精神重整国风,加上最澄亦有“国师国用”——以佛教镇护国家的观念,于是在他三十一岁时,应聘为“内供奉十禅师”之一。 十余年来,最澄以唐朝僧人鉴真带来的天台宗为典范,一直苦心钻研其真谛。这同当时以治学为主、宗派界限不清的奈良都市佛教形成鲜明的对比。此时,以大和的室生寺(兴福寺相学派的山林道场)、吉野的比苏山寺(元兴寺法相学派的山林道场)为开端,开始把寺宇修建在远离人烟的深山老林中,渐渐形成一般独特的势力,被称为山岳佛教。显然,最澄结庵比睿山,绝不会无意为之。 最澄的施主中有一个叫和气广世的显贵,他是向桓武建议迁都平安京的和气清麻吕之子。由于他的斡旋,最澄有机会接触桓武天皇,并立志树立天台法华宗。八零四年,最澄入唐求法的要求得到批准,他同空海一起加入第十一次遣唐使。 八○三年,最澄与遣唐使由难波向九州出发,拟赴中国求法,却在濑户内海遇上暴风,被迫折返。翌年七月,最澄再度搭乘遣唐副使石川道益的船只起程入唐,九月一日抵达明州(宁波)后,立即前往越州龙兴寺拜谒六祖荆溪门下弟子道邃和尚,学习天台法门。道邃和尚见其器宇轩昂,遂授予“一心三观”之旨及菩萨大戒(圆顿戒),说道:“弘道在人,人能持道,吾道化行,今其时哉!” 最澄亲承此密法,为使后人有所凭藉,写下《天台教门疏记》一书,共两百四十卷。其所受之梵网菩萨大戒,成为他日后积极建立大乘戒坛的基础。之后,转赴天台山,到达佛陇寺参谒行满座主,学习天台深义。行满座主赞誉道:“昔智者大师告知门人:‘我灭后两百余岁,我法传东国。’今终见祖师之言不虚。”于是将荆溪大师诸典籍倾囊相授。行满又说道:“汝持此法,当为海东传灯之始祖。”最后并赠与智顗所著之《法华疏》、《涅盘疏》等八十二卷。 最澄又到各处参学,曾依止翛然禅师习牛头禅,由于机语投契,得达摩一派牛头山法。又于龙兴寺受晓顺阿闍黎的真言密教灌顶,得陀罗尼经书、印契图样、灌顶器物等,并成为善无畏、义林、顺晓等次第传法的第四代祖师。最澄到了中国天台宗的发源地--天台山(浙江省天台县)。经台州剌史的推荐,最澄师从高僧逐遂,学习正统天台宗的传授方法和独特的大乘元顿戒。此后,最澄继续受教于佛陇寺的行满。行满是天台山第七代住持,毫无保留地把本宗教义传授给最澄,以此了却开山始祖天台大师智向东瀛弘扬佛法的宿愿。 在唐朝虽然逗留仅八个月期间,即得到天台、禅、密、大乘戒四种传法。最澄如饥似渴,不仅钻研天台宗经典,而且还在龙兴寺和禅大寺涉猎了密教、禅宗等其他宗派的教义。翌年返国(西元八○五),于高雄山寺设灌顶台传密教灌顶,又于宫中修毗卢遮那法,此为日本首度传授秘密灌顶之始。大同元年(西元八○六)获准设天台宗年分度者(按年限定诸宗派、诸大寺的出家人数),于南都六宗之外,即华严、律、三论、成实、法相、俱舍,新增天台法华宗二人,正式独立为日本天台宗。同年十二月,圆澄等百余人受圆顿戒。 天台法华宗可谓是日本佛教史上第一个以教团成立的教派。在此之前,奈良朝六宗属学问上的学派,而非教团的宗派。天台法华宗理论上以《法华经》为中心,并配合禅、密,以及大乘戒的四宗融和,强调实践修行的重要。此时最澄所弘扬的天台法门,亦有别于中国的天台,而独创台密的综合体系。 由于本宗具有多种的融和性,加上后来弟子们的努力,不断引进新思潮,比叡山不但成为鎌仓佛教的根本,在平安朝之后,日本的文化艺术也以此为中心。 八零五年七月,最澄随同藤原葛野麻吕等遣唐使平安归国。归国时,最澄满载天台宗的典籍、佛像、佛画、佛具等,可谓硕果累累。第二年,得到天皇恩准,最澄在比睿山正式树立天台法华宗。 比睿山位于京都东北部与大津交界的连绵山区,海拔八百多米。自古以来,东北方位一向被视为生命诞生与消灭的地方,经常修建佛门寺宇,来镇守一方土地的安宁与昌盛。 最澄身负镇宇王城、弘扬佛法的使命,在此地创造了延历寺。延历寺为天台宗总本寺,包括东塔、西塔、横川三个地区。全盛时期,被称为"三塔十六谷"的延历寺,竟有三千多座僧房,可谓气势宏伟大、威震四方。难怪白河法皇叹息,说:"贺茂之水、双六之赛、山中法师(延历寺僧兵),不从腾心者。" 西元八○六,三月,桓武天皇驾崩,最澄丧失了最大的支持者。其后十六年间,他致力于天台宗实质的确立,主要重点在于大乘戒坛的建立,以及与法相宗德一论辩有关“三一权实”的内涵。最澄所以主张大乘戒坛的原因有两点:一是自己辛苦培育的弟子,必须到东大寺戒坛受具足戒,而弟子们到了南都,环境舒适,接近权贵,名利可得,丧失道心。二是最澄主张一乘思想,认为比丘具足戒是小乘戒,只是自觉自利,而大乘戒是自觉觉他,自利利他。所以主张弘扬大乘的天台宗、密法及戒法,希望实现一个具有活泼朝气而又和谐的大乘理想国家。西元八一八年,最澄宣言舍弃东大寺戒坛所受的小乘戒,并上呈“山家学生式”,说明天台大乘僧的养成办法,规定凡受大乘戒之后十二年不能出山门,必须专修止观业(天台)与遮那业(真言),直到成为国宝、国师、国用为止,惜未获准。 翌年,最澄撰《内证佛法相承血脉谱》一卷,说明其内证为佛陀所悟之法,是由师徒展转相承下来的血脉系谱。由于最澄上表请废小乘戒仪,别设大乘戒坛,因此引起南都诸宗的多方论难,西元八二○年,最澄乃针对此类论难撰述《显戒论》三卷,阐明大乘戒为经论中所明示的事实。此实为开展日本山家学生式及成立天台宗的根本理论,也是纯大乘戒创立的根本圣典。又经一年,最澄编集《显戒论缘起》等论着,虽极力向天皇奏请,却依旧未获许可。 八二二年二月,最澄受敕为传灯大法师,其后四个月,仍一心渴望实现大乘戒的认可,惜宿愿未满,即于六月在比叡山中道院示寂,世寿五十六。遗言:“勿为我着丧服,但弘我志。”后经弟子光定等人努力争取,终于得到敕许大乘戒,天台僧养成制度由之确立。 弘仁十四年,为纪念桓武天皇敕许创建天台法华宗,遂取其年号“延历”,将比叡山寺改为延历寺。门下弟子有义真、圆澄、光定、圆仁等多人,均为佛门龙象。 最澄一生撰述甚丰,有《法华辅照》、《付法缘起》、《长讲愿文》各三卷,《灌顶仪式》二卷,《法华秀句》三卷,《内证佛法相承血脉谱》一卷,《六千部法华铭》各一卷等,计一百六十余卷,均收录于《传教大师全集》。 八六六年,清和天皇追赠“传教大师”諡号,"大师"这一称号,在日本尚属首次。世称叡山大师、山家大师、根本大师、最澄上人。至今最澄的亲手笔迹法宝、入唐牒、越州余等遗物仍被珍视保存,其精神历万古而弥新。 最澄于延历寺根本中堂点燃的法灯,在悠悠岁月、沧海桑田中,从未熄灭。一千多年以来,延历寺作为佛教圣地,培育了几工宗师。慈觉大师、智证大师、惠心大师、法然上人、亲鸾上人、道元禅师、日莲上人等,大凡代表日本宗教界的领袖都曾进入比睿山学佛求法。正是他们为日后的日本宗教界开创了各门宗派,使佛法不断得以升华、发展。只可惜后来被织田信长一把火烧个精光,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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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日本佛教专题(4)——“名僧”容西小传 荣西俗姓贺阳,字明庵,备中国吉备津人。自幼熟读佛经教典,14岁在比睿山出家,并在比睿山修行数年,专攻天台宗和密教。 1168年入宋学习,在宋遇到名僧重源,他们一起游历天台山,阿育王山和庐山。同年回国,带回天台章疏三十余部。后住比睿山,不久后移居筑前今津的誓愿寺。 1187年再次入宋,荣西本想去佛国天竺学习禅法,但是没有实现。之后再登天台山跟万年寺的虚庵怀敞参禅。这次在宋留了五年,1191年回日本。次年在筑前建立了报恩寺,1195年在博多建立圣福寺,发扬禅风。抱恩寺的创建被称为日本禅宗之始。当时信仰的禅的人很多,上至公卿下至平民。这时比睿山的僧人们坐不住了,他们向朝廷诉说禅宗诱惑比睿山的僧侣,并要求朝廷停止禅宗的扩大。 1200年荣西接受了将军夫人北条政子的归依,并在镰仓创立了寿福寺,京都开设建仁寺,专门在关东布教,以免引起来自比睿山方面的非难。过了几年,荣西到京都开设建仁寺,因为比睿山势力的压迫,不得不与天台真言两宗并存,实际在暗中扩大势力。后来源实朝也参禅了,荣西就在京都与镰仓之间往返。 1206年,荣西作为东大寺的大劝进,担任了修缮东大寺的工作。1213年因建法胜寺九重塔有功,被赐紫衣袈裟,并被任命为大僧正。1215年七月五日圆寂,享年75岁。弟子有道元,行勇,荣朝,明全,源佑等人。荣西的主要作品有《兴禅护国论》,《出家大纲》等,最有名当属他的《吃茶养生记》。后鸟羽天皇赐他“叶上”的称号。 荣西对中国文化东渐所起的作用很大,除禅纵外,许多中国文化都是由他一手传入的。禅宗式建筑式样是荣西最先移值到日本的,如京都建仁寺,镰仓寿福寺等。荣西爱好书法,在宋学过黄庭坚书法,后传给弟子道元,为镰仓时代唐样书法兴起的先驱。荣西从中国带来茶种,种在畿内山城的拇尾山,后来拇尾山成为日本著名的茶产地。日本之有茶要归功于荣西,他写的《吃茶养生记》使从平安时代以来一度衰落的饮茶风气再度兴盛起来,对整个日本文化生活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此外,荣西在日本积极的传播汉文学,为五山禅林文学的先驱者。他同时也是日本禅宗临济宗的开山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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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日本佛教专题(5)——“狂僧”一休传 一休,全名一休宗纯。也就是动画片《聪明的一休》中的原型。 一休,是日本僧侣史上最有名的三位和尚之一。和“恶僧”道镜,“弘法大师”空海并称日本三大奇僧。   恶僧以淫乱宫闱出名;空海号称日本佛祖。然一休则以狂放不羁而名闻于世。他视禅宗的诸多清规戒律于无物,一生醉酒狂歌,狎妓作乐。   他自号狂云子,曾自作诗云:“风狂狂客起狂风,往来酒坊淫肆中。”凡一休过处,守戒僧侣无不大惊失色。怕此狂僧毁掉本寺的清誉。   一休还在七十八岁的时候“聊发少年狂”和一名叫森子的年轻盲女真挚地恋爱。他在多首诗中讴歌他与盲女的爱情,“盲森夜夜伴吟身,被底鸳鸯私语羞”。他毫不掩饰的在大众面前袒露自己的爱情。   这个狂气横溢,纵情声色的和尚,至今还深深留在日本人的记忆中。他的传说被改成很多流传一时的小说,漫画。《聪明的一休》就是其中之一。 那这个一休为何会如此狂态百出,还能受后人所敬仰呢?让我们来看看他一生的经历或许就会明白。   一休的母亲是南朝贵族之女,曾得宠于北朝后小松天皇,因遭谗伤,而被赶出了皇宫,虽然她当时已有身孕。后来在民家住下。生下了一休。   一休六岁出家京都安国寺。他天资聪颖,又肯刻苦修行,很快便熟读各种佛经,和很多流行的诗歌俳句。被人称作安国寺神童。   他还喜欢博览群书。书看得多了,眼界也开阔了。少年人眼界一开阔,自然就会对当政者不满。他时常在安国寺里作诗发牢骚,讽刺幕府专制的统治。   不久后,因看不惯寺里僧人对幕府官员的阿谀奉承,愤而出走,当上了云游僧人(小议:可惜一休哥没能遇上郑板桥,不然郑瘦竹定赠他一句“难得糊涂”)   在游历了很多地方后,他越发感到社会的黑暗,腐败正渗透着每个阶层,并渗透进每一个百姓的心中。他对自己以往所学感到迷惑,对佛经所提倡安贫守己的说法产生了很大的怀疑。为了解开心中的迷团,他拜世外高人华叟宗昙为师,刻苦研究救世的理论。   然而,当时的日本实行锁国封关的策略,哪里找得到什么救世妙方。经过五年严格的修炼,他依旧一无所获得。但他的老师华叟宗昙非常喜欢他,想把自己的信物一把玉如意传授给一休,但被他拒绝了。   一休认为,这样做是把纯洁的精神信仰加以物化的庸俗行为。连心中敬仰有加的老师亦俗如是,一休彻底失望了。他感到没有人能了解他,也没有人会听他的见解。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深刻痛苦折磨着他。和世人无法沟通,又学不会庄周那种“独于天地精神往来”的逍遥洒脱,一休茫然了……   很可惜,脱世修炼的一休并没有什么实际能力入世救众生。他既不像释加摩尼般具有大智慧,能将佛理和世俗巧妙地联结起来。也不像“恶僧”道镜在大彻大悟后转向另一个极端,变得媚俗无比。因此,道行上的不够成熟,性格上的不够果决,使极聪明的一休突破不了自身的局限,因而成狂。正所谓:恨难平,无处述,唯有疏狂意!   有一次将军足利义满举行佛会,召集各方高僧讲法。还说,如果谁讲得好,奖励黄金一百两。佛会那天,上百僧人身着锦绣袈裟,镀金禅杖,一派富贵气象。唯有一休,身披破烂僧衣,手持一条柳枝,昂然赴会。并称自己是“破烂衫里盛清风,身贫道不贫。”讲法结束后,他遂将柳枝抛在地上,转身飘然离去。丝毫没把任何人看在眼里。   足利义满乃统一南北朝的征夷大将军,见此情形,也未发怒,只是叹曰:“宗纯真乃赤子狂僧是也。”   还有一次,一休手持木剑行走闹市。大家都很奇怪,便纷纷围上来问:“你不拿钢剑,却拿把没用的木剑做什么?”   一休将木刀高举,答道:“汝等不知,今诸方之赝知识,皆似此木剑。若收而在室则殆似真剑,若拔而出室,则只片木耳。”在当时,很多寺院都发放给信徒一种得道证书。谁给的钱越多,证书就发放得越快。因此很多有钱人没上过一天寺院,没念过一次佛经,就获得了得道证书。一休痛恨这种做法,便把这类靠钱买来的证书比作不管用的木剑。   更令一休不能容忍的是佛教的禁欲主义。他认为,修炼在心,而不在身。何况禁欲违反人类本性,实不可取。而且社会上有很多僧人暗中与妇女有染,几乎已是公开秘密。一休讨厌这种虚伪的行为,他要正大光明地肯定人的自然性。于是便称自己“淫酒淫色亦淫诗,风流私语一身闲”往往留连秦楼楚馆,甚至还和妓女们谈佛论道。僧侣界一片大哗,纷纷指责他的放浪行为。一休反诘:“名妓谈情,高僧说禅,实有异曲同工之妙也!”   一休种种率性,真诚的作为,很得百姓们的喜欢。何况一休确实有真正的道行。因此被人称为“疯佛祖”这有点像中国的济公。日本一休,中国济公,一个疯佛祖,一个癫和尚,倒也相映成趣。   得老百姓喜欢的,便不能得当权者的欢心。一休被各方将军,大名们驱逐。居无定所,连大一点的寺院都不敢收他。因此他一生颠沛流离,饱经风霜。终于在八十八岁那年逝世。盲女森子殉情而死。一代狂僧遂成绝响。只留下《狂云集》《一休戒语》《佛鬼军》等著作。 一休,一个满腔愤懑,而又无可奈何的悲剧人物。由于自身的局限性,未能突破思想上的瓶颈,而达到一个全新的哲理境界,实为可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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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中日交往特别是佛教交往是比较常见的课题了...

中日交往特别是佛教交往是比较常见的课题了~~~已有的中文资料应该不少,有兴趣的人不妨找来看看~~~另外今后发帖最好还是集中在一个主题帖下(象我发的那些几十帖的长帖子也是只有一个主题帖),这样容易保存/查找和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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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将其他帖子也并到这帖来了,其余几个帖子转...

将其他帖子也并到这帖来了,其余几个帖子转去温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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