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房守日(真田豪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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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武尊后嗣考(未完成,老文修改后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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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菟饿野祁狩,香坂的末日[/B] 唐琴丧命,忍熊别又铩羽而归,近江朝廷的人心愈加不稳固起来,就连香坂和忍熊别两兄弟也担心起来。于是,他们决定采取祁狩的办法来鼓舞人心,但是这却使近江朝廷又一次招致了重大的打击。 《神功纪》载:“时麝阪王、忍熊王共出菟饿野(とがの)而祈狩之曰:‘若有成事,必获良兽也!’二王各居假庪,赤猪忽出之登假庋,咋麝阪王而杀焉。军士悉栗也。”《仲哀记》载:“如此上幸之时,香坂王、忍熊王闻而思将待取,进出斗贺野(とがの),为宇气比猎(うけひがり)也。尔香坂王腾坐历木,而是大怒猪出,堀其历木,即咋食其香坂王。” 祁狩即宇气比猎是指以狩猎来祁福,如果上天相助则必有大收获,否则将一无所获,即所谓“若有成事,必获良兽”。这是一种起源自原始社会牧猎生产时期的宗教习俗,一直流传至今。以祁狩鼓舞士气本身并非什么决策失误,但是香坂和忍熊别由于关注祁狩而忽视了必要的防范却给了穴门朝廷一次绝好的机会。 祁狩的地点菟饿野即斗贺野大致在兵库县神户市东南部由兵库区一直到东滩区的地方,《摄津国风土记》雄伴郡“梦野”条和《仁德纪》三十八年九月条都载有菟饿野猎杀牡鹿物语[1][/COLOR],可见这里是闻名的狩猎地点。菟饿野的位置在明石要塞以东十多公里处,属摄津国西部,说起来离两军对峙的地点也不算远。而菟饿野北部有摩耶山、六甲山等山地,是容易隐藏小股部队的地方。在这样的猎场狩猎,如果动用大量的军队就会使得明石要塞的防守减弱;而如果只有少量部队参与狩猎的话,香坂、忍熊别的个人安全就可能受到威胁。所以,当香坂等决定在菟饿野进行祁狩时就已经埋下了不小的隐患。而在祁狩过程中,香坂和忍熊别为了鼓励参加狩猎的将士,亲自登上了高耸的支架或者说是由生长年限很长且很坚实的木材制成的高台。这无疑暴露了重要人物的目标,是对个人安全极度欠考虑的做法。就在这种情况,一次来自东征军的突袭夺走了香坂的性命。 记纪都称香坂是被怒猪即赤猪杀死的,可是这并不符合常理。前面已经提到,香坂和忍熊别在狩猎中都登上了高耸的支架,这虽然会暴露目标,但是却使包括豪猪在内的大多数野外猛兽无法直接攻击到二人。我们实在无法想象一只赤猪能够攀上高高的木台杀死香坂。事实上,猪神是和气朝臣家的图腾。据说和气清麻吕被流配大隅国时沿途一直有野猪护驾,而位于京都御所蛤御门前祭祀清麻吕的护王神社前还塑有形如野猪的所谓“狛犬”石像。这都暗示了,袭杀香坂的并不是什么真正的赤猪,而是前番已经逼退忍熊别的弟彦一族。 东征军一定侦知了近江朝廷在菟饿野祁狩的计划,派遣战斗力较强的弟彦等人,抄小道从侧翼迂回到菟饿野北面的山中,然后当祁狩正式开始而主要目标暴露时发动奇袭,一举将近江朝廷的核心人物香坂弊杀。当时的场面一定相当混乱,甚至不少参加狩猎的兵将根本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溃散的人流涌到荒野。虽然忍熊别在仓见别等将领的护卫下幸免于难,但是军阵已经无法守备了。 就在香坂的末日,明石要塞的驻军便败退了。这营建了多年用以从海、陆两栖防御息长足姬等进犯的堡垒不战自溃,这实际上已经预示了近江朝廷失败的结局。 [PP][HR][PP][PP][1][/COLOR] 所谓雄鹿、雌鹿夜夜哀鸣,雄鹿受梦兆而遭猎杀之事,当仁德天皇在位之中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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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忍熊别的坚决抵抗[/B] 香坂在菟饿野袭击中被夺取了性命之后,香坂的亲弟忍熊别便成为近江朝廷新的核心。他原本的名号中有个“别”字,表示分流的皇族,这并非能够顺理成章继承皇位的记号。但是香坂一死,他在朝中的地位就无可动摇了。于是,忍熊别临危登基,从此将名字中的“别”字省去,单称“忍熊”王。这也就是为何后世史料中多不称其名中有“别”字的原因。 虽然近江朝廷的颓势已经在菟饿野祁狩、明石要塞失守等事件中凸现,但忍熊别和其臣属的抵抗却仍然维持了相当一段时间。因为归根结底菟饿野突袭只是一次针对香坂个人的刺杀行动,对于近江军的士气确实造成了极大的打击,但从战斗力的削弱上来说是较为有限的。而明石要塞虽然失守,近江朝廷也仍有不少其它可供凭仗的险要之地。 《神攻纪》载:“忍熊王谓仓见别曰:‘是事大怪也,于此不可待敌。’则引军更返,屯于住吉。时皇后闻忍熊王启师以待之,命武内宿祢怀皇子,横出南海,泊于纪伊水门。皇后之船直指难波。于时,皇后之船回于海中以不能进,更还务古水门而卜之。”《仲哀记》载:“其弟忍熊王不畏其态,兴军待向之时,赴丧船将攻空船,尔自其丧船下军相战。” 根据记纪的记载,忍熊别在发生了这么多不利于己方的事件后心理还是比较冷静的,他并没有灰心丧气,而是筹划着新的抵抗。他和仓见别商议对策,觉得目前关隘失守、士气低落,不宜在短时间内与敌军决战,便率领主力东撤到摄津国西部的住吉,即今大阪市南部。住吉也是大阪湾内具有重大战略意义的地方,其北守宇治川,可防止敌军溯流而上突入摄津、山城乃至近江的腹地,南又抵和泉,监控纪伊方面亲武内势力的蠢动。忍熊别等人的这则决策是相当正确的。 息长足姬突破明石、菟饿野一带后仍主要采取海路进攻,这正中忍熊别的下怀。包括仍挂着丧船帆号的大鞆和气坐船在内的东征船队试图在住吉北面的难波津登陆,这是兵家必争之地。忍熊别率军顽强抵抗,并下海攻击丧船。息长足姬的海军虽然有大量九州海人参加,可是对方的海上及陆上作战能力也很强,双方一直相持不下。东征军考虑到此时年纪尚幼的大鞆和气的生命安全,决定分兵两路:一路由息长足姬率领继续对住吉和难波发动猛攻,另一路则由武内宿祢率领保护幼子大鞆和气绕道南海进抵政治基础很好的纪伊国,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逐步对住吉形成两面夹击的态势。武内宿祢一行顺利抵达纪伊水门即纪之川的入海口,但是由于那里离近江朝廷主力的驻扎地仍然很近,所以武内一行南撤到纪伊中部的日高。而息长足姬的大军再度攻击难波,仍被忍熊别挡回,只能暂时西撤到今兵库县东南部西宫市一带的务古(むこ)水门,古属摄津国武库(むこ)郡。 忍熊别能够成功击退息长足姬海路的攻势,主要还是依靠负责住吉方面的堂兄弟须卖伊吕大中日子和负责难波方面的难波氏、吉师等祖五十狭茅一族的鼎力支持。《新撰姓氏录》摄津国皇别有“吉志,难波忌寸同祖,大彦命之后也”;“三宅人,大彦命男波多武日子(はたたけひこ)命之后也”;河内国皇别有“难波忌寸,大彦命之后也。阿倍氏远祖大彦命,矶城瑞离宫御宇天皇御世,遣治虾夷之时,至于兔田(うだ)墨坂(すみさか)。忽闻婴儿啼泣,即认获弃婴儿。大彦命见而大欢,即访求乳母,得兔田弟原媛(おとはらひめ)。便付婴儿曰:‘能养长安酬功。’于是成人奉送之。大彦命为子爱育,号曰得彦(えひこ)宿祢者。异说并存”;“难波,难波忌寸同祖,大彦命孙波多武彦命之后也”。这些都是五十狭茅的同族。 吉志本是新罗第三代朴氏儒理王颁布的十七官位中第十四阶[1][/COLOR],又称吉士、吉师。在倭国,有着大量称为吉士的氏族,大多从事与半岛交涉有关的活动。后起的种姓制度中更将吉志也归为一类,多授予归化人。所以,这里的吉志氏虽声称出于阿倍系大彦之后,却很可能是来自新罗及辰韩诸国的渡来人。 而难波忌寸条目中明确指出该部族的创始者只是大彦的养子,并没有血脉的传承。在今奈良县宇陀市西部还有墨坂神社,古属大和国宇陀郡,就是大彦与波多武彦即得彦相逢的兔田墨坂所在。由于波多武彦是在大彦晚年才被认作养子,所以他的年纪要比大彦的几个亲子小得多,故无姓“难波”氏以其为大彦之孙。现考虑,波多武彦大致是相当于垂仁天皇世代的人物。大和国高市郡有波多乡,在今橿原市、明日香村一带,离墨坂很近,波多武彦或因此地得名。又其乳母为宇陀之弟原媛,其当成长于宇陀,其相当一部份后人也当繁衍于此。我们注意到,仲哀天皇重用的阿倍系伊贺彦也是宇陀人,则波多武彦留于宇陀的后裔当与阿倍系关系相当密切。 今新潟县中部的长冈市有两座三宅神社和一座宇都宫神社,其东北邻见附市有小丹生神社,都供奉着波多武彦的神主,古时这个区域属越后国古志郡。三宅神社缘起称,波多武彦曾娶新罗王子天日枪之女天美明(あめみあけ);一座三宅神社和小丹生神社还供奉天美明的神主。长冈市与南邻小千古市之间有著名的金仓山,泷泽马琴在名著《南总里见八犬传》中曾介绍此山,其各峰均分别祭祀神主,南部幡持(はたもち)山祀大彦,中部幕(まく)山祀天日枪,北部美明山祀波多武彦和天美明。这些与三宅人的记载相吻合,但天日枪早波多武彦数代,此天美明只是其后裔而已。波多武彦曾与息长足姬的母族但马系联姻,这进一步加强了其新罗渡来人的属性。另,前述三宅连为天日枪甚至是田道间守后人,则两三宅氏亦有同源之处。 由此,波多武彦后世渐分为两系:一系以吉志、难波两氏为主导,主要活动在近畿,和宇陀阿倍系关系甚密,五十狭茅就应当属于这一支;另一系以三宅人为主,活动于北陆越后,与新罗渡来人天日枪后裔融为一体。这同源两系本来相安无事,但当近江与穴门两朝廷对立之后,前者因阿倍系关系投入近江方,后者则因天日枪关系倾向于穴门方。五十狭茅凭借渡来人的优势使得近江朝廷的水军在东征军面前不甘示弱,因此尤其受到忍熊别的器重。 息长足姬往务古水门的战略后撤也受到了一定阻碍。《新撰姓氏录》和泉国皇别有“聟木(むこき),倭建尊三世孙大荒田命之后也。”这里的“聟木”氏可理解为“务古城”氏,其祖大荒田为日本武尊三世孙,当为忍熊别的子侄辈[2][/COLOR]。大荒田率领的一军曾在武库郡附近立栅抵抗过息长足姬回师的部队,因此得名为“务古城”氏。后来因为实力不济,大荒田率部族撤离摄津,退至和泉国,因此定居。由其为无种姓的杂氏也可看出,大荒田一系在后来是受到过打压的。 息长足姬西回务古水门是忍熊别防守住吉取得的重大战果,但他却没能利用息长足姬忙于压制务古大荒田部队的时机将战果进一步扩大。等到东征军彻底制压了务古一带,忍熊别便陷入多面受敌的窘境,失去了赢取战争胜利的机会。 依据《神功纪》的记载,息长足姬率军退到务古水门之后进行了大规模的宗教仪式,试图以此祈求海神的相助,迎来进军难波、住吉的胜利。她命山背根子之女叶山媛在武库郡广田祭祀天照大神的荒魂,即所谓对仲哀天皇施加了神罚的神主;又命出云臣系的海上五十狭茅(うなかみいさち)[3][/COLOR]在八部郡生田祭祀天照大神之妹稚日女的神主,这实际上也是息长氏本身所信奉的神灵;再令叶山媛之妹长媛在八部郡长田祭祀事代主的神主。这里的广田、生田、长田分别是现在的兵库县西宫市、神户市中央区和长田区,是当时摄津国的中部。在这里设立多处神社表明,息长足姬努力扶植当地支持自己的力量,意图将摄津国的民众从近江朝廷那里争取过来。 《神功纪》载:“亦表筒男、中筒男、底筒男三神诲之曰:‘吾和魂宜居大津渟中仓(ぬなくら)之长峡(ながお),便因看往来船。’于是随神教以镇坐焉,则平得度海。”《摄津国风土记》“住吉”条载:“所以称住吉者,昔息长带比卖天皇世,住吉大神现出而巡行天下,觅可住国。时到于沼名椋(ぬなくら)之长冈(ながおか)之前,前者今神宫南边是其地。乃谓:‘斯实可住之国。’遂赞称之云:‘真住吉住吉国!’仍定神社。” 《日本书纪》称此时息长足姬还在大津渟中仓的长峡建立了祭祀住吉大明神和魂的神社,而当时第一代宫司就是前面提到过的武内宿祢妹夫乌贼津使主的表兄弟津守连之祖田裳见。《摄津国风土记》的记载与之对应,“渟中仓”就是“沼名椋”,“长峡”是“长冈”的音转。《风土记》所说的地方就是今天住吉大社的所在地即大阪市住吉区西部邻近住之江区的住吉町,古属摄津国住吉郡核心部。所以,这里所谓的大津很可能指的就是难波津。如果息长足姬真能在此地设立神社,忍熊别的大军应当已经撤离此地了。于是,《神功纪》便有了“随神教以镇坐焉,则平得度海”。 然而,这中间却没有息长足姬与忍熊别、五十狭茅又发生大战的记载,息长足姬不战而获得住吉和难波显得很不可思议。《神功纪》接着说:“忍熊王复引军退之,到菟道而军之。皇后南诣纪伊国,会太子于日高,以议及群臣。”这就更令人费解了。忍熊别主力退守菟道,这正是息长足姬挺进河内、山城等地的大好时机,纪伊的武内宿祢此时也应当北上和泉、摄津或东进大和。可此时她却南下纪伊与武内宿祢会师,随后还在当地停留了很长时间,完全没有利用这个战机扩大战果的意思。这些都是有违常理的,其中当有所讹误。 事实上,在今神户市东滩区住吉宫町有本住吉神社及住吉川等地名遗留下来,古时属摄津国菟原郡,介于广田神社与生田神社之间。这里应当是住吉大社正式进入住吉郡之前的所在地。也就是说,《日本书纪》编撰时错误地参考了《摄津国风土记》所本的文献,将住吉大社现居地错认为住吉大明神和魂最初祭祀地,从而得出了息长足姬此时已得住吉郡的错误结论。历史的真实应当是,息长足姬退到务古水门后虽然设立了广田、生田、长田、住吉四大神社,但是在短时间内仍然无法在难波、住吉方面获得突破,最终她决定暂停对忍熊别的正面强攻,而南下纪伊与武内宿祢等会师,等待更好的时机消灭近江朝廷的有生力量。这些情况表明,忍熊别这阶段在东摄津地区的防守非常成功,他几乎没有破绽的防御使得息长足姬放弃了于此时一举歼灭近江朝廷主力的念头而另寻他法。这说明,忍熊别至少在战术上是采取了有效对策的。 [PP][HR][PP][PP][1][/COLOR] 如将《新罗本纪》拉长年表缩编,则儒理王大致在公元2世纪后期至3世纪初头执政。其颁行的官位十七等为:一曰伊伐餐,二曰伊尺餐,三曰币餐,四曰波珍餐,五曰大阿餐,六曰阿餐,七曰一吉餐,八曰沙餐,九曰级伐餐,十曰大奈麻,十一曰奈麻,十二曰大舍,十三曰小舍,十四曰吉士,十五曰大乌,十六曰小乌,十七曰造位。 [PP][PP][2][/COLOR] 仲哀天皇于公元365年猝死时52岁,则生于公元314年左右。神功东征大致在公元371至377年之间,则上距仲哀天皇出生有57至63年。大荒田或为仲哀天皇之孙,如其为较年长之孙辈则已成年,可独当一面。 [PP][PP][3][/COLOR] 《国造本纪》胸刺(むさし)国造即武藏国造条以出云臣系兄多毛比(えたけひ)之子伊狭知直(いさちあたい)为创始者,此伊狭知直即此处海上五十狭茅,因曾居海上(うなかみ)国造所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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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纪伊,运筹帷幄[/B] 息长足姬南下纪伊与武内宿祢在日高会师后,将行宫定在了附近的小竹,即今和歌山县中部海岸御所市境内小竹八幡宫一带。《神功纪》只记载了息长足姬到此后曾处理当地发生的一桩同性恋事件[1][/COLOR],其它的活动则都没有提及。但我们通过分析可知,息长足姬和武内宿祢在纪伊的这段时间内,实施了不少对后面的战争形势具有重大影响的举措。 武内宿祢偕同大鞆和气转向纪伊以前,号称世子的大鞆和气一直乘坐在丧船里,即一直被认为已经夭折了。但是,大鞆和气到达纪伊后重新登上前台,因为此时隐瞒生死已经没有意义,而活着的世子在当时更能发挥政治作用。息长足姬也来到纪伊后,便开始筹划利用大鞆和气与尚未明确表态支持东征军的尾浓系建立密切的同盟关系。 尾浓系从始至终都没有臣服于仲哀天皇之下,他们的王者是继五百城入彦之后的品陀真若。但是品陀真若有三个女儿却没有亲生的儿子,这对于尾浓系是个不小的问题。因为没有了延续王室血统的男性继承人,他们就只能通过缔结姻亲,使女婿入赘来继承尾浓的大业。这对息长足姬、武内宿祢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当时的列岛已经形成以穴门朝廷与近江朝廷对峙,尾浓、熊袭等地方势力割据的局面,如果息长足姬等能够得到尾浓系的全力支持,不但大大增强了军力,而且还能对近江朝廷形成东西夹攻的态势。息长足姬从纪伊派遣使节前往尾张,为大鞆和气向品陀真若求婚。尾浓系也很清楚当时的形势,如果己方拒绝与息长足姬等人合作,那么东征军在短期内就不可能取得全民胜利,近江与穴门两朝廷的对立还将持续很长的时间;如果己方出手相助,那么忍熊别的溃败就指日可待。以品陀真若、尾纲根为首的掌权者虽然也很希望与息长足姬合流,但是他们为了谋取更大的好处,故作姿态。最终,纪伊方面以复出的世子大鞆和气改名为“品陀和气”并同时娶品陀真若的三个女儿为代价,达成了同盟协议。这样,尾浓王家的血脉都由品陀和气来传承,而息长足姬等夺得大宝后尾浓系在大和朝廷中也可以享有独一无二的地位,甚至超越品陀和气实父武内宿祢的武内系。这是一个双赢的合作,而所有的矛头都将指向共同的敌人即近江朝廷。 此时虽然息长足姬名义上能够控制的地方已经相当广阔,包括北九州、山阴、山阳、南海北部、西摄津等,但是实际能够动员起来参与和忍熊别主力正面决战的却并不多。比如吉备、播磨和北四国、摄津等地新被征服,单进一步安治平叛的工作就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又如九州地区的豪族虽然积极支持息长足姬的东征,但他们的优势在于海人,当战场进入畿内的腹地后能够发挥的作用就比较有限了;再如穴门、周防、安艺等地的兵员是东征军中立场最坚定、政治基础最稳固的,但是他们已经参与战争多年,畿内离他们的家乡亦较遥远,疲乏之心与思乡之情也会对他们的战斗力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所以,实际上息长足姬、武内宿祢这时能切实发挥出较高战能的只有纪伊和山阴尤其是丹波、但马一带的兵源。 负责丹波、但马方面的是该时期非常著名的武将和珥氏难波根子武振熊,又称难波宿祢。息长足姬是开化天皇与和珥氏姥津媛所生之彦坐皇子的玄孙女,而难波根子武振熊是姥津媛之兄彦姥津的曾孙,所以武振熊可以算是息长足姬远房的叔公。武振熊的祖父彦国葺是崇神天皇时期战功卓著的将领,曾参与镇压了武埴安彦的叛乱。据丹后笼神社《堪注系图》记载,相当于景行天皇世代的武振熊又在息长足姬征讨新罗时率领丹波、但马、若狭的三百海人积极参战;《新撰姓氏录》右京皇别“真野臣”条称,难波宿祢之子大矢田宿祢在息长足姬从半岛凯旋后留任镇守将军并娶当地王女生下佐久和武义二子。后来应神天皇还迎娶了武振熊孙子辈的日触使主之女宫主宅媛生下菟道稚郎等子女,并在生前指定菟道稚郎继承皇位。总的来说,和珥系是从开化天皇时代开始一直到平安时代[2][/COLOR]都长期保持兴旺的罕见常青家族。 武振熊率海人参与征韩时动员力还比较有限;穴门朝廷与近江朝廷东西对峙时他主管的山阴道地区突出东北,受到近江朝廷的半包围,形势也比较严峻。所以,在东征正式开始前武振熊的主要任务是保住穴门朝廷在东面的这块土地,而东征开始后他的工作重心又逐渐转移到增强战时动员能力,等到息长足姬退往纪伊后武振熊就要承担起新主战场的任务。息长足姬到纪伊后便授意武振熊向东突入忍熊别的核心腹地,出兵山城,对近江、若狭等本为忍熊别后方的地区构成直接威胁。后来,武振熊按照息长足姬的指示,发动山阴各豪族组建了数万人的大军挺进山城,直面忍熊别的主力。菟道河、淡海一带便成为双方大战后期最为激烈的交战区域,并最终奠定了息长足姬、武内宿祢一方获得全面胜利的大势。而这些筹划活动都是息长足姬等人在纪伊时进行的。 随着东征军主力转入纪伊,摄津方面的压力大大减小;又因为武振熊在山阴积极发动,畿内其它地区的压力却在增大。所以,忍熊别等人后来便将主力移入大和国西北部今奈良市西北与京都府南部精华町相邻的押熊(おしくま)町一带,“押熊”发音与“忍熊”同,当地至今还有留有侍奉有香坂、忍熊别等神主的八幡神社及押熊川等地名遗迹。这里是大和、山城、河内三国的交汇处,西可通摄津,南可抚吉野,北可上山城,东可驱伊贺、伊势,对于四面受敌的忍熊别来说,驻军押熊一带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主力东移,驻守东摄津的就只剩下须卖伊吕大中日子一族。息长足姬等人及时实施了策反,利用柴野入杵频频向住吉守将须卖伊吕大中日子进行诱降。而另一方面,武振熊对山城地方下手,忍熊别又被迫将主力北调屯驻在菟道河流域,这样离住吉就更远了。在须卖伊吕大中日子看来,他们离胜利也同样越来越远了。不久,住吉守军“起义”,至此相当于今大阪府全境即包括和泉、河内等地在内的大片领土都不战而降,忍熊别通往濑户内海的出口彻底失去。 《住吉大社缘起》称住吉的神宫创立于神功皇后摄政十一年,如果这个年数可信的话就相当于公元376年,这大致是东征军正式接手住吉地方的时间。田裳见从菟原来到此地,津守连随即在此扎根。而这一年恐怕也是忍熊别与武振熊对垒于菟道河的那一年,双方的决战就此进入了真正的高潮阶段。 [PP][HR][PP][PP][1][/COLOR] 因此事对于日本武尊后嗣影响不大,正文从略。《神功纪》原文为:“适是时也,昼暗如夜已经多日。时人曰:‘常夜之行也。’皇后问纪直祖丰耳曰:‘是怪何由矣?’时有一老父曰:‘传闻,如是怪谓阿豆那比(あづなひ)之罪也。’问何谓也,对曰:‘二社祝者,共合葬欤。’因以令推问巷里,有一人曰:‘小竹祝与天野祝,共为善友,小竹祝逢病而死之。天野祝血泣曰:“吾也生为交友,何死之无宜同穴乎!”则伏尸侧而自死,仍合葬焉。盖是之乎。’乃开墓视之,实也。故更改棺衬,各异处以埋之。则日晖炳爃,日夜有别。”“阿豆那比之罪”即同性恋之罪。 [PP][PP][2][/COLOR] 小野朝臣是由和珥氏演化而来,该姓氏在平安时代人才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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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武内的年龄我也没什么证据,只是依据其活动...

武内的年龄我也没什么证据,只是依据其活动时间大致猜想而已,我是不信有人能活307的。 应神和仁德是同一人物的依据很不足,我不同意这种观点。再说,就算仁德是应神,那武内能生出一个和他同日的儿子也可以用来作为武内在此时这方面能力没问题的旁证。[em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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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他归他说,可是我不信,呵呵:)你...

他归他说,可是我不信,呵呵:) 你哭啥[em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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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连战,忍熊别败绩[/B] 《神功纪》载:“三月,丙申朔庚子,命武内宿祢、和珥臣祖武振熊率数万众,令击忍熊王。爰武内宿祢等选精兵从山背出之,至菟道以屯河北。”《仲哀记》载:“此时,忍熊王以难波古师部之祖、伊佐比(いさひ)宿祢为将军,太子御方者以丸迩臣之祖难波根子建振熊(なにはねこたけふるくま)命为将军。” 战争进入它最为激烈的阶段,双方动用的兵力也相应地达到了最高点。虽然当时列岛上的人口数量已经相当可观,可是数万人规模的军队还是极为罕见的。据此近三百年后号称日本古代最大争乱的“壬申之乱”中,各方运动的部队也都是几百数千人的规模;而据此四百余年轰轰烈烈的奈良、平安时期和夷战争中,大和朝廷的单次动员规模也不过几万人。所以,息长足姬一方发动的军事额度已经到了极限。更为惊人的是,面对忍熊别方面的军势,如此大规模的军阵仍未必占到优势,以至于后来还要使用奸诈手段获取胜利。这也反映出,忍熊别的实力应当不下于对方,恐怕也有数万人,当时山城境内的场面可谓空前了。 《古事记》认为息长足姬方的主将是难波根子武振熊;而《日本书纪》中除了这位宿将外还加上了武内宿祢,而且后文中武内的分量更大。从当时的情况考虑,山阴方面一直是由武振熊负责的,而武内宿祢虽然善于谋略,可是他的军事才干却很少有实际的例子。所以,率军屯驻菟道河北应当是武振熊,武内宿祢最多是起个监军的作用,并非军队部署的实际指挥者。《书纪》把武内作为主帅实在有点为大臣溢美的意味。 通常认为,忍熊别委任的主将就是前述的难波、吉士等祖五十狭茅。但《古事记》虽然以为“难波古师部之祖”与五十狭茅身份相符,在举名时却作“伊佐比(いさひ)”而非“伊佐知(いさち)”,这里就存在了矛盾。事实上,仲哀天皇任命的角鹿国造“建功狭日”的发音与“伊佐比”一致,或许当时建功狭日与五十狭茅都在军中为将又因名字相类造成误记。息长足姬等受诏西赴穴门与仲哀天皇会合之时,曾留妹妹玉妃留守角鹿,息长足姬与近江朝廷反目后身为国造的建功狭日就对玉妃一党进行了压制,将息长的势力逐出了角鹿。由于角鹿东有美浓、西有若狭,是从近畿通向北陆的瓶颈之地,建功狭日在战争前期一直驻守当地未有离开。当此大敌临近之时,建功狭日亦率军南下至山城加势,也算不负仲哀天皇封建之用心。由此也可看出,忍熊别等对此战已孤注一掷。 《神功纪》载:“忍熊王出营欲战。时有熊之凝者,为忍熊王君之先锋。熊之凝者,葛野城首之组也;一云,多吴吉师之远祖也。则欲劝己众,因以高唱之歌曰:‘彼方の、あらら松原、松原に、渡り行きて、槻弓に、まり矢を副へ、贵人どちや、亲友はも、亲友はも、いざ斗はな、我は、たまきはる、内の朝臣が、腹内は、小石あれや、いざ斗はな、我は。[1][/COLOR]’” 据《日本书纪》记载,两军对阵后忍熊别试图先发制人,速战速决。先锋将熊之凝(くまのこり)唱诵了鼓舞士气的战歌,从战歌中我们可以知道当时武振熊和武内宿祢的主力部署在松原一带。今京都市中京区、左京区一乘寺、下鸭等地都有松原的地名,古属山城国东北爱宕郡南部。爱宕正在菟道河北,东临近江,北连若狭,符合当时的形势,很可能就是歌中所指的地方。 在此有必要交代一下这个先锋熊之凝的身世。他是葛野城首之祖,这个葛野在山城国西北部,即今京都市右京、西京、上京、北区一带,西与丹波为邻,是畿内抵御山阴进攻的首要之地,所以他受命为先锋。又因此刻战场在葛野以东的爱宕,葛野郡恐已落入敌军之手,熊之凝等亦有誓死夺回乡里之意。他又是多吴吉师之祖,这里的吉师暗示他有渡来人血统,而“多吴”就是前述有天女羽衣传说的近江国伊香郡余吴町。余吴北邻角鹿,多吴吉师应当是熊之凝战败后转入那里的后裔。 《新撰姓氏录》右京神别有“中臣熊凝朝臣,同上(神饶速日神孙味琼杵田命之后也)”。右京即葛野郡之地,与葛野城首吻合。“味琼杵田(うましにぎた)”即“味饶田(うましにぎた)”,是饶速日之孙,物部氏旁支迹(あと)氏即阿刀氏之祖;饶速日另一孙彦汤支之后为物部、穗积等氏主流。《国造本纪》称饶速日五世孙阿斗(あと)足尼创设纪伊东南的熊野国造,在今和歌山县东南、三重县西南。“阿斗”即“迹”,阿斗足尼则为味饶田三世孙,当孝元天皇之世代,《国造本纪》以其立于成务天皇时有误。而“熊之凝”的“熊之(くまの)”与“熊野(くまの)”训音相同,熊之凝当是迹氏熊野国造的后人,所以也是味饶田的后裔,这与“中臣熊凝朝臣”条的说法相合。之所以在“熊凝”前加上“中臣”可能是因为该氏族曾归属中臣氏的缘故。中臣乌贼津借助息长足姬、武内宿祢的力量恢复了对伊香郡的统治,其中当然也包括熊之凝后人多吴吉师所在的余吴町,由此多吴吉师等便被纳入中臣体系。《续日本纪》养老三(719)年五月癸卯条载:“从六位上中臣熊凝连古麻吕等七人……并赐朝臣姓。”天平十七(745)年八月甲午条载:“从五位下中臣熊凝朝臣五百岛除中臣为熊凝朝臣。”《续日本纪》的记载说明,奈良时代前期熊凝氏的地位不断上升,最终从中臣的羽翼下独立了出来。后来,大和国平群郡有熊凝村,这表明熊凝氏曾在此活动。飞鸟时代有渡来僧人福亮到此建立道场,并据地名自号“熊凝氏”,为圣德太子器重[2][/COLOR],但此族非熊之凝后裔。 这里需要注意的是,虽然迹氏是物部氏的远亲,但是他们此时的阵营却并不统一。物部氏已经倒向了息长足姬一边,而迹氏却还协助忍熊别作战。由于熊野就在息长足姬与品陀和气驻留的小竹东南方,这对纪伊也是个威胁。除了熊之凝一系外,《新撰姓氏录》还保留了另一则迹氏支持日本武尊后嗣的资料。摄津国未定杂姓有“阿刀部(あとべ),山都多祁流比女(やまとたけるひめ)命四世孙,毛能志乃和气(ものしのわけ、)命之后也”。今大阪府八尾市西部有迹部(あとべ)地区,古属河内国西缘涩川郡,于住吉东不足5公里,此处当为阿刀部定居点之一。“山都多祁流比女”可译作“倭建姬”,这是一个非常有特色的称呼。当时还只是称为“日本童男”的小碓曾扮作少女斗杀了熊袭的川上枭帅,于是川上枭帅临死前敬上“武”的尊号,由此始称“日本武尊”[3][/COLOR]。“倭建姬”的称呼也只能在此后一小段时间内出现并使用。日本武尊从九州回归畿内途中曾在备中穴济和摄津难波柏济(かしわわたり)杀死恶神,这个柏济又作叶济,在今大阪市西北部西淀川区一带。这正是阿刀部的活动范围,阿刀部很可能就是在此时臣服于日本武尊之下并奉之为祖的。“毛能志乃和气”可译作“物师别”,这里有回归物部氏的意思,而武尊四世孙大致已经晚至履中、反正、允恭诸天皇的时代了。 《神功纪》载:“时武内宿祢令三军,悉令椎结,因以号令曰:‘各以储弦藏于发中,且佩木刀。’既而举皇后之命,诱忍熊王曰:‘吾勿贪天下,唯怀幼王,从君王者也。岂有距战耶?愿共绝弦舍兵,与连和焉。然则,君王登天业以安席,高枕专制万机!’则显令军中,悉断弦解刀,投于河水。忍熊王信其诱言,悉令军众,解兵投河水而断弦。爰武内宿祢令三军,出储弦更张,以佩真刀,度河而进之。忍熊王知被欺,谓仓见别、五十狭茅宿祢曰:‘吾既被欺,今无储兵,岂可得战乎?曳兵稍退!’”《仲哀记》载:“故追退到山代之时,还立各不退相战。尔建振熊命权而令云:‘息长带日卖命者既崩,故无可更战。’即绝弓弦欺阳归服。于是,其将军既信诈,弭弓藏兵。尔自顶发中采出设弦,一名云宇佐由豆留(うさゆづる),更张追击。” 两军正式交锋后的情况被记纪明显“物语化”了。武振熊、武内宿祢声称息长足姬已死,已方只是想奉幼子入京,希望能够恢复和平,并当场毁坏了预先准备的假武器表示归顺。此时已经觉得硬拼没有多少胜算的忍熊别见状求之不得,便也将武器投入水中割断弓弦,表示愿意接受投诚。这恰恰反映出息长足姬一方在谋略上远胜忍熊别一方,他们取得最终的胜利理所应当。武振熊等随即拿出隐藏的武器向敌军发动总攻,由于对手没有武器,这已经不是一场战争而是一场屠杀了。忍熊别大军顿时溃散,他只得与仓见别等将领商议撤退。就此,息长足姬一方轻松取得了松原决战的全面胜利。 《神功纪》载:“武内宿祢出精兵而追之,适遇于逢阪以破,故号其处曰逢阪也。军众走之,及于狭狭浪(ささなみ)栗林(くるす)而多斩,于是血流溢栗林。故恶是事,至于今其栗林之果不进御所也。”《仲哀记》载:“故逃退逢坂(あふさか),对立亦战,尔追迫败沙沙那美(ささなみ),悉斩其军。” 武振熊取胜后即刻以精兵追击,丝毫不给忍熊别喘息的机会。追到逢阪时,忍熊别勉强一战,又遭大败。这个逢坂在今滋贺县大津市西部,西邻京都市山科区,是由山城进入近江的重要道口之一,仅在松原东南7、8公里处。由此,亦可见追兵之急。忍熊别等继续向东逃窜,又行7、8公里到了濑田川对岸的栗林,于此地再被追兵撵上。武振熊等斩杀甚多,血流成河,忍熊别主力几乎全被歼灭。经过松原、逢坂、栗林的三连战,忍熊别败绩,息长足姬方的全面胜利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 《神功纪》载:“忍熊王逃无所入,则唤五十狭茅宿祢而歌之曰:‘いざ吾君、五十狭茅宿祢、たまきはる、内朝臣が、头槌の、痛手追はずは、鳰鸟の、潜せな。[4][/COLOR]’则共沉濑田济而死之。”《仲哀记》载:“于是,其忍熊王与伊佐比宿祢共被追迫,乘船浮海歌曰:‘いざ吾君、振熊が、痛手负はずは、鳰鸟の、淡海の海に、潜きせなわ。’即入海共死也。” 忍熊别等走投无路,便从栗林折回西面的濑田川与淡海交汇处的渡口濑田济,即今琵琶湖南端近江大桥一带。忍熊别与五十狭茅或建功狭日商议是否要为了躲避武振熊、武内宿祢的追击而下水入淡海。这里五十狭茅和建功狭日二人名字起头都是“伊佐(いざ)”,未知孰是。记纪都称忍熊别便跳湖自杀了,但事实并非如此。这里提到的“鳰鸟”就是“鸊鹈”,是一种水鸟,比鸭稍小,脚近尾端,翅短小,不善飞行,极会潜水,常成群游于水面,受惊即潜入水中,俗称“油鸭”。忍熊别以此作比喻显然是说要潜行于淡海逃生,自然不会是自尽的意思。后来的情况也说明忍熊别一行并未绝命于此,他们还苟延残喘了一段时间。 《神功纪》载:“于时,武内宿祢歌之曰:‘近江の海、濑田の渡りに、潜く鸟、目に见えねば、愤しも。[5][/COLOR]’于是,探其尸而不得也。然后数日之出于菟道河。武内宿祢亦歌曰:‘近江の海、濑田の渡りに、潜く鸟、田上过ぎて、宇治へ捕らへつ。[6][/COLOR]’” 《仲哀记》关于战争的描述到此为止,而《神功纪》又加入了武内宿祢在濑田搜寻忍熊别尸体的部分。因为忍熊别并没有死,所以武内当然是无法找到尸体的,所以他费了很大的劲也一无所获。但是,当时的政治形势要求他们声称忍熊别已经毙命,所以编造数日后于菟道河发见尸体的谎言。 尽管忍熊别余孽并非彻底铲除,大局却已经非常明朗了。息长足姬、品陀和气母子荣登大宝只是时间问题了。此时大致是公元376年至377年之间。 [PP][HR][PP][PP][1][/COLOR] 据“久远之绊”网站所登《日本书纪》,此歌意为:“远方在兮疏松原,渡至松原弓架矢,贵人与兮贵人众,亲友结兮亲友众,速战斗兮我等者,命未绝兮内朝臣,其腹中兮尚无砂,速战斗兮我等者。” [PP][PP][2][/COLOR] 参见王勇《熊凝氏を名乘った吴国人——福亮列传》。 [PP][PP][3][/COLOR] 参见《景行纪》二十七年十二月条。 [PP][PP][4][/COLOR] 据“久远之绊”网站所登《日本书纪》,此歌意为:“来将速兮吾君者,五十狭茅宿祢矣,命未绝兮内朝臣,与其负于朝臣手,不若如鸊水下潜。” [PP][PP][5][/COLOR] 据“久远之绊”网站所登《日本书纪》,此歌意为:“淡海海兮濑田济,水潜之鸟无以见,是以愤兮怒不尽。” [PP][PP][6][/COLOR] 据“久远之绊”网站所登《日本书纪》,此歌意为:“淡海海兮濑田济,水潜之鸟过田上,捕其之于宇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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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飞驒宿傩、信浓名方和庐原国造等的平定[/B] 忍熊别从淡海走水路逃生后来到建功狭日的封地角鹿,以熊之凝把守北近江的余吴,以仓见别守备东若狭,背靠越前吉备系坂井君的领地,暂时稳住了脚跟。而息长足姬方面趁此机会对畿内进行了大扫荡,山城、大和、伊贺等地纷纷望风归服;尾浓系也配合攻入西邻的伊势、近江,迫使忍熊别的势力只能龟缩在北陆一小部分地区。但此刻尾浓系领地东面的东飞驒丹生川和南信浓诹访等地却还支持着忍熊别。 《仁德纪》载:“六十五(377)年,飞驒国有一人曰宿傩(すくな)。其为人一体有两面,面各相背,顶合无项,各有手足,其有膝而无腘、踵,力多以轻捷,左右佩剑,四手并用弓矢。是以不随皇命,掠略人民为乐。于是遣和珥臣祖难波根子武振熊而诛之。” 《日本书纪》把武振熊讨伐两面宿傩的事记在了仁德天皇时期,可是考虑到武振熊是景行世代人物且活跃在神功东征过程中,所以依照此记事的年代将其归到东征事件中。公元377年正是菟道河决战之后的时间,近江绝大部都已平定,武振熊方可借道美浓进入飞驒与尾浓系协同消灭宿傩。飞驒国造是尾张系彦与曾的儿子大八椅在成务天皇时开创的,这个大八椅和建稻种是堂兄弟,比品陀真若、尾纲根都长一辈,这样说起来飞驒应该是尾浓系的领地。但是仲哀天皇与尾浓决裂后试图削弱其力量,便将忠于自己的宿傩安插到飞驒的东部,于是宿傩一族就在今岐阜县高山市东部的丹生川一带扎下了根。虽然尾浓系在总体实力上远在宿傩之上,可是宿傩活动于山谷之间,扼守要害,能弓善射又勤于刀剑,所以一直很令飞驒国造头疼。而且宿傩倡导鬼神道,在飞驒、美浓颇有信徒。武振熊来到飞驒,以其高超的作战艺术终于将宿傩诛灭,消除了尾浓系的一块心病。 宿傩活动区域的东面乃是信浓国。此国古称科野,《国造本纪》以多臣系后裔建五百建为其初代国造,但信浓及邻近地区素来崇尚有诹访大明神之称的“建御名方富(たけみなかたとみ)”。建御名方富相传是大物主之子,在国让神话中败于建御雷男(たけみかずちお),遂至科野国降之[1][/COLOR]。忍熊别的舅父大名方是仅有的与建御名方富同名的人物,而武振熊或许就是此处建御雷男的原形,科野乞降就是武振熊讨平信浓后大名方投降的反映。事实上,为了顺利收服信浓,息长足姬和尾浓系还下了大功夫,他们将彦坐系的盐海足尼封到信浓东南的甲斐任国造,又以尾纲根的表兄弟、日本武尊之子武田王驻守西甲斐,监视大名方的活动。通过这些措施,信浓的归服比飞驒容易了不少,大名方的投降是较为令人满意的结局。大名方最终的投降还有另一个因素,就是他妻室的影响。建御名方富之妃叫做“八坂比卖”也就是“八坂媛”,此女实当大名方之妻,系景行之妃八坂入媛的后辈女子,亦属尾浓系。所以在遭受到武振熊给予军事打击而挫败后,大名方便放弃了原有的立场。 同期归顺的还有所谓吉备系的庐原国造家和池田君一族。 《国造本纪》庐原(いほはら)国造条载:“志贺高穴穗朝代,以池田坂井君祖吉备武彦命儿意加部彦(おかべひこ)命,定赐国造。”《新撰姓氏录》右京皇别有“庐原公,笠朝臣同祖,稚武彦命之后也。孙吉备武彦命,景行天皇御世被遣东方,伐毛人及凶鬼神,到于阿倍庐原国,复命之日以庐原国给之。”另有《古事记》所谓日子刺肩别之后的“五百原(いほはら)公”实际上就是庐原公,属于误记。庐原国造地在骏河国庐原郡,中心在今静冈县中部静冈市、庐原郡一带。所谓阿倍庐原国是阿倍与庐原的连称,今静冈市西北的葵区原为骏河国安倍郡,清水区和由比町原为庵原郡,这都是庐原国造的范畴。另,静冈市南部骏河区有池田地方,当地还有池田神社,此地古属骏河国有度郡。这是所谓吉备武彦之后池田君的领地,就在庐原国造南邻,两者是很接近的。坂井君的领地在北陆,与角鹿国造邻近。 吉备武彦追随日本武尊一同东征毛人,日本武尊就在骏河区南邻的烧津遭到了当地土豪的暗算,险些命丧火海。日本武尊难里逃生之后,怀报复之心,屠杀了骏河的土人,吉备武彦亦有功焉。因之,吉备武彦之子意加部彦(おかべひこ)后来就被成务天皇任命为庐原之主,吉备武彦的另一系子孙受封池田。于是,庐原、池田两族在骏河的土地上逐渐发展起来。 当忍熊别在菟道河几乎全军覆没之后,飞驒、信浓两国也被武振熊收服,庐原和池田身陷敌军包围之中,此时已毫无依托。意加部彦考虑到御友别、鸭别等兄弟都已倒向息长足姬一侧,便也为了保全家族,向东征军表示了诚意。随着庐原国造家的易帜,势力更为单薄的池田君也就随之解决。就此,东山、东海两道均告安抚。 [PP][HR][PP][PP][1][/COLOR] 参见《古事记》卷一“出云让国”相关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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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然也,武内为纪的说法,武振熊为记的说法。...

然也,武内为纪的说法,武振熊为记的说法。 另,本为还有一些内容要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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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鹿易帜和忍熊别的没落 随着羽翼被逐步剪除,忍熊别在角鹿的日子也越来越难过起来。仓见别、熊之凝等人也开始摇摆不定,随时都有背叛的可能,但对忍熊别余孽影响最大的还是角鹿国的易帜。 《神功纪》十三年二月条载:“命武内宿祢从太子令拜角鹿笥饭大神。”《仲哀记》载:“故建内宿祢命率其太子为将禊,而经历淡海及若狭国之时,于高志前之角鹿造假宫而坐。尔坐其地伊奢沙和气(いざさわけ)大神之命见于夜梦云:‘以吾名欲易御子之御名!’尔言祷白之:‘恐,随命易奉!’亦其神诏:‘明日之旦,应幸于滨。献易名之币。’故其旦幸行于滨之时,毁鼻入鹿鱼(いるか)既依一浦。于是,御子令白于神云:‘于我给御食之鱼!’故亦称其御名号御食津(みけつ)大神,故于今谓气比(けひ)大神也[1][/COLOR]。亦其入鹿鱼之鼻血臭,故号其浦谓血浦(ちうら),今谓都奴贺(つぬが)也。” 由于《日本书纪》将息长足姬与香坂、忍熊别的争斗缩并到神功摄政元年这一年里,所以十三年的这件事就仿佛与之毫无关系了。如今,我们将穴门与近江的战乱恢复到十多年里,这个十三年即公元378年就是武振熊讨平东山、东海的下一年,时间上完全吻合。所以,所谓太子即应神天皇的角鹿行幸应当也是息长足姬方对忍熊别余党进行打击的重要举措之一。明白了这一点后,我们再来分析这段史料就容易理解得多了。 前面我们已经提到,御食津大神起源很早,是角鹿海人及中臣系伊香连所信奉的神灵。所以,从根本上角鹿的御食津大神信众是亲息长足姬的。而角鹿国造建功狭日却是忍熊别的死党,由此,国造家与御食津神官们就有对立的可能。随着忍熊别江河日下,众叛亲离,御食津神官就开始与息长足姬等暗中联络了,其为首的就是《仲哀记》中提到的伊奢沙和气。息长足姬得闻当然欣喜不已,便令武内宿祢辅佐品陀和气率众前往。伊奢沙和气便与品陀和气私下商定篡夺角鹿的计划,所谓梦示就是地下活动的体现。于是,双方依照计划在血浦袭击了忍熊别和建功狭日等人。如果真是御食津大神献礼,就没有必要将入鹿鱼的鼻头损毁以致血臭弥漫海上。所以,血浦传说其实是敌我惨烈战斗的写照,“毁鼻入鹿鱼”集于海滩就是忍熊别之徒在角鹿遭到沉重打击的反映,建功狭日可能就此丧命。 忍熊别仓惶北逃,角鹿国就此易帜。伊奢沙还请求“以吾名欲易御子之御名”,即乞求赐予名讳,而驱逐忍熊别一党就是赐名的代价。这些都是御食津神官向息长足姬母子效忠的证据。神官名为“伊奢沙和气(いざさわけ)”即“去来沙别”,这与应神天皇之子去来真稚(いざまわか)、孙子即履中天皇去来穗别(いざほわけ)采用了相类的词,这个“去来”应当是与应神天皇家关系极为密切的家族标志。角鹿的问题解决后,东若狭的仓见别和余吴的熊之凝也都归顺,忍熊别余孽日渐没落。 今福井县丹生郡越前町中部有剑神社主祀素盏鸣尊,配祀气比大神和忍熊别。剑神社是越前国二宫,其缘起称,神功摄政十三年来到当地讨伐贼徒,因素盏鸣尊保佑不战而胜,后来忍熊别即于当地去世,族人将其与父亲气比大神即仲哀天皇一同祭祀。这个剑神社所在地在角鹿港口正北,忍熊别来到当地的时间又与角鹿易帜相一致。所以,剑神社缘起较为可信。不过,这里本就应当属于忍熊别的势力范围,北面还依靠着吉备系的坂井君领地,忍熊别讨伐贼徒恐怕是打败反叛势力的讹传。 公元378年,忍熊别到达越前,这里在当时已经非常偏远,所以日后神功、应神并没有对其彻底铲除。而《国造本纪》三国国造条认为,初代国造是彦太忍信的四世孙若长足尼。这个三国国造的领地就包括坂井君的辖区福井县坂井郡,但若长足尼却是仁德天皇世代的人物[2][/COLOR],这说明忍熊别余党的彻底沉沦要再迟上几十年。虽然忍熊别一族最后消亡的时间可能比较靠后,但是他们在历史舞台上活跃的时间也就到此为止了。公元378年之后,我们再也无法找到任何与之相关的资料了。 [PP][HR][PP][PP][1][/COLOR] 气比大神为仲哀天皇,与御食津并非同一人物。 [PP][PP][2][/COLOR] 《国造本纪》所属的《先代旧事本纪》认为武内宿祢是彦太忍信之孙,则若长足尼为武内宿祢之孙。武内宿祢当于仲哀天皇之世代,则若长足尼就与仁德世代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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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的开始 忍熊别的势力基本平定后,息长足姬正式登基,是为神功皇后,她以儿子品陀和气为太子又摄政了十多年。也在相近的时间,神功皇后将仲哀天皇改葬到河内国长野陵。之后,神功皇后定都大和磐余若樱宫。磐余是传说中神武天皇建国的地方,即今奈良县樱井市,定都于此也显示了神功皇后重振大和朝廷的决心。 《国造本纪》波多(はた)国造条载:“瑞篱朝御世,天韩袭(あめからそ)命依神教云,定赐国造。”《新撰姓氏录》摄津国皇别有“韩矢田部造,上毛野朝臣同祖,丰城入彦命之后也。三世孙弥母里别(みもりわけ)命孙现古君(うつしこきみ),气长足比卖谥神功筑紫橿冰宫御宇之时,海中有物,差现古君遣见。复奏之日,率韩苏使主(からそおみ)等参来。因赐韩矢田部造姓。《日本纪》漏。”这里的“弥母里别”就是“御诸别(みもろわけ)”,他的孙子现古君在神功皇后帐下效力,神功征韩后又以其叔伯荒田别、鹿我别平定任那,此又以其联结半岛渡来人归化。韩苏使主就是初代波多国造天韩袭,他在神功皇后东征前即来到列岛,也是渡来人大批前来的先驱。波多国造在今高知县西南部,古属土佐国幡多郡,此“波多”与“秦(はた)”训音相同,则渡来人韩苏是继功满王来朝之后的第二次秦氏渡来。《国造本纪》以波多国造立于崇神天皇时有误,其立国当已至神功在位时期。这同时也是大和朝廷征服四国的步骤之一。等到应神时期,四国岛就都被并入大和朝廷的版图,濑户内海地区全数归服。这使得景行、仲哀等几代天皇的宿愿终于得以实现,可此时天皇家的血统却已经改易了。 从成务天皇去世一直到神功摄政十三年忍熊别退至越前,前后近二十年间,日本列岛几乎战事不断,而且都是牵涉全国的大规模战乱。这二十年正是考古学上前期古坟向中期古坟过渡的时期,也是大和朝廷王权专制化、成熟化的关键时期。此后,天皇家相对于其他豪族的优势越来越明显,中央对于地方的权威也日渐增强。随着权利分配日益不均衡,对权利的欲望和攫取都渐渐升级。由此,各利益集团对中央权力和皇位的争夺也变得更为惨烈,几乎每次皇位的交替都会引发政变或战乱。在中日交往史上“倭五王”的时代也随之到来,大和朝廷对半岛事务的参与度也急剧增长,朝廷对列岛以外世界的兴趣明显提升。这一切都是从这近二十年的转折期开始的,这是一个崭新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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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七)誉田别和忍稚等

(七)誉田别和忍稚等[B] [/B] 誉屋别——间人宿祢、间人造、苏宜部首、矶部臣 来熊田造大酒主的女儿弟媛给仲哀生下誉屋别(ほむやわけ),他与两个异母哥哥不同,因为母家出身且自己是幼子的缘故而没有争夺皇位的足够资本。当神功、应神与香坂、忍熊别大战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出云臣系又及时表态,有元从之功,而誉屋别的外祖父大酒主就属于出云臣系。所以,当没有仲哀血统的应神一系掌权后,誉屋别家族得以保全。《古事记》甚至认为誉屋别是神功所生,可见誉屋别在新王朝中也享受到皇子的待遇,这也是应神一系标榜政权正统性的手段。由此,誉屋别的后人成为仲哀一系延续下来的主流。 《新撰姓氏录》左京皇别有“间人(はしひと)宿祢,仲哀天皇皇子誉屋别命之后也”;山城国皇别有“间人造,间人宿祢同祖,誉屋别命之后也”;河内国皇别有“苏宜部(そきべ)首,仲哀天皇皇子誉屋别命之后也;矶部臣,同上。” 间人宿祢在各氏中的种姓最高,可能曾为氏首。但左京神别也有“间人宿祢,神魂命五世孙玉栉比古之后也”,这个玉栉比古的时代显然是比誉屋别早的,可能是间人氏的本源。而到了誉屋别时,这支土著势力归附了皇室,或者是被分配给了誉屋别一系管理,其便以誉屋别为先祖。间人造是间人宿祢品格较低的旁支。在今京都府西北部的福知山市和京丹后市原有丹波国天田郡土师(はじ)乡和丹后国竹野郡间人乡,这个地区应当是间人氏最早的封地。钦明天皇与苏我小姊君生有穴穗部间人皇女,后来嫁给了异母兄用明天皇,生下圣德太子等子嗣。这说明一直到公元6世纪时间人仍然是与天皇家关系较密的家族,曾担任过抚养皇子女的工作。《万叶集》中亦收有歌人间人宿祢大浦的作品。 苏宜部又称苏我部、宗我部,或许与苏我氏有着某种关联。同时,《先代旧事本纪》的《天孙本纪》又把苏宜部首列于尾张系相关的玉胜山代根古之下。这个山代根古是倭得玉的儿子,他的后人还有山城国久世郡水主村雀部连、轻部造等。今京都府龟冈市原为丹波国桑田郡,此地有名为曾我部的地方,当为苏宜部首的领地。此地正介于间人氏领地与山代国(京都府东部)之间,或为誉屋别后人与尾张系玉胜山代根古后人融合而成。《继体纪》载:“(武烈)八(506)年冬十二月己亥,小泊濑天皇崩。元无男女,可绝继嗣。壬子,大伴金村大连议曰:‘方今绝无继嗣,天下何所系心?自古迄今,祸由斯起!今足仲彦天皇五世孙倭彦王,在丹波国桑田郡。请试设兵仗,夹卫乘舆,就而奉迎,立为人主!’大臣、大连等,一皆随焉,奉迎如计。于是,倭彦王遥望迎兵,惧然失色,仍遁山壑,不知所诣。”这里倭彦只称仲哀天皇五世孙,当与应神并非一系,究之极可能为誉屋别四世孙,又桑田郡与此苏宜部首之地吻合,当无所疑。而倭彦与继体天皇均为故天皇五世孙,世代玄远,血统疏输,如平将门与天皇家也。而平将门自立新皇,屡遭菲薄,终于残灭;而此倭彦、继体又焉得明理正统?誉屋别本非嫡长,又其间三世不闻于朝,大伴金村奉迎之,不过欲置傀儡尔;倭彦得闻大军旌旗飘扬前来,自以为不妥甚或来伐其领,遂至逃遁。其后,苏宜部一族散布至山城、河内、美浓、越前等国。 矶部臣事迹较少,但其分布却是各国中最广的,河内、大和、伊势、尾张、骏河、上野、下总、相模、隐岐等国,兵库县北部原但马国朝来郡、福井县北部原越前国坂井郡都有矶部乡。但马矶部距间人氏和苏宜部本领较近,或为其本处。今新潟县上越市有原属越后国颈城郡的水屿矶部神社,其缘起称天智天皇十(671)年十二月矶部臣自吉野迁来,白凤二(673)年建立此社[/COLOR]。天智十年十月,天智天皇病危,大海人皇子即后来的天武天皇出家吉野以示无争位之心;十二月,天智天皇崩。结合这些史实,我们不能不把矶部臣进入越后与壬申之乱联系起来。矶部臣很可能是很早就依附天武天皇的氏族,天智天皇一死,天武天皇便派矶部臣进入北陆,联络各方,孤立近江朝廷大友皇子的势力。天武胜利后褒扬了他们,并将颈城郡水屿地方赏赐给了矶部臣的这一支系。这也是矶部臣在誉屋别一系中分布最广的原因。 由此,誉屋别作为仲哀天皇家延续的主流,本处为丹波、丹后、但马一带,其后遍及畿内、山阴、北陆、东海、东山各道,尤以大和、河内、山城、丹波、丹后、但马、隐岐、越前、越后、伊势、尾张、骏河、上野、相模、下总等国为多。 [B][/B] 忍稚——布施公 除香坂、忍熊别、誉屋别之外,《新撰姓氏录》山城国皇别有:“布施(ふせ)公,仲哀天皇皇子忍稚(おしわか)命之后也,《续日本纪》不见。”但《应神记》中皇孙、稚野毛二派之子意富富杼为“三国君、波多君、息长君、坂田酒人君、山道君、筑紫之米多君、布势(ふせ)君等之祖”,这里的布势君似与布施公为同族。但《姓氏录》和《国造本纪》中稚野毛二派之后中其余各支都有记载,而独无此布势君。由此,布势公出自的问题当与某些情况类似,属记纪记载有误。或为忍稚之后曾攀附意富富杼家,至继体天皇以后又将其剥离开来,恢复了本来面目。此忍稚不知何人所出,但其与忍熊别(おしくま)名字相类,或同母家。《新撰姓氏录》左京皇别另有“布势朝臣,阿倍朝臣同祖,《日本纪》漏。”此布势朝臣为大彦之后,其后世分布于以北陆为核心的地区,与布施公无干。越中国射水郡、因幡国高草郡、隐岐国海部郡、播磨国楫保郡、美作国大庭郡均有布势乡,越中、佐渡、备前都有布势神社,而近江伊香郡有布势立石神社。这些地名遗留当出自忍稚的布施公和大彦的布势朝臣两系。其中越中、佐渡都在北陆,当属阿倍系的布势氏遗迹,近江伊香郡北临越前国,亦当与阿倍系有关。而剩下的诸国中,备前、美作、播磨原都属吉备系的势力范围,因幡是其北邻,而隐岐在海路距因幡不远,此五国所留当为忍稚之布施公的遗存。依据这些地方的分布我们可以推测,忍稚也是仲哀诸子中比较偏向于吉备系的,其母家亦当与吉备势力有较多关联。神功、应神夺权胜利后,布施公很可能遭到压制,但不是铲除,所以他们一度依附于应神之孙意富富杼。当然,并不是说所有亲吉备派人物都会成为应神的打击对象,后来的事实也告诉我们神功、应神是很注重妥善处理大和与吉备的关系的。但是,忍稚这个将近抹杀的仲哀之子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已经几乎是明显的了,山城、播磨、备前、美作、因幡、隐岐六国的布施公残留说明他们曾有所作为,却早已不再了。 另,《斋宫记》称仲哀天皇时有奉斋的伊和志真(いわしま)内亲王,或疑为仲哀之女。本居宣长《古事记传》以为此为应神天皇之子根鸟与庶妹淡路三腹郎女所生之伊和岛王之误,与仲哀天皇世代玄远。由此,仲哀子女中并无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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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04]哪位日本大虾,偶去观摩瞻仰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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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弟橘媛九氏系统 两种版本的《旧事纪》在记载日本武尊后嗣时虽有些差异,但总体上却是一致的。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两者都在武尊爱妃弟橘媛名下列有九子。《先代旧事本纪》为稚武彦(尾津君、挥田君、武部君)、稻入别、武养蚕(たけこかい,波多臣)、苇敢灶见别(灶口君)、息长田别(阿波君)、五十日彦(いかひこ,赞岐君)、伊贺彦(いがひこ)、武田(尾张国丹羽建部君)、佐伯(さえき,三川御史连);《白河本旧事纪》为稚武彦(津挥田君、武部君)、稲入别、武养蚕(波多臣)、苇敢灶见别(灶口君)、息长田别(淡粟君)、五十日彦(赞岐君)、五上彦(いがひこ)、武田(尾张国丹羽建部君)、寒木(さえき,三川御使连)。 我们前面已经分析过,除稚武彦是弟橘媛亲子外,稻入别即稻依别为两道入姬之子,苇敢灶见别即芦发蒲见别为玖玖麻毛理比卖之子,武田为宫箦媛之子。也就是说,所谓弟橘媛九子中有三人是日本武尊其他妻妾所生。经过考证,我们将发现另外五人也都不是弟橘媛所生,甚至不是日本武尊之子,其出身更有意味。 武养蚕——秦氏祖功满王 咋看起来,我们一时无法从名号上找到与武养蚕匹配的人物,但从其后裔上却可看出端倪。 两种《旧事纪》都认为武养蚕是“波多(はた)臣”之祖,而据《开化记》波多臣之祖是武内宿祢之子波多(はた)八代宿祢,《新撰姓氏录》右京皇别有“八多(はた)朝臣,石川朝臣同祖,武内宿祢命之后也,《日本纪》合”与之对应。但是,这个波多八代宿祢却与武养蚕的名号一点也扯不上关系,我们还要进一步寻找武养蚕的原形。 众所周知,著名的渡来人秦氏的“秦”字也训作“波多(はた)”,《新撰姓氏录》左京诸藩汉“太秦公宿祢”条记事中便有此说。所以,武养蚕也有可能是秦氏中的重要人物。今京都市右京区东南部太秦蜂冈町有大酒神社,古属山城国葛野郡,此社为秦氏宗社,侧近又有飞鸟时期秦河胜为圣德太子修建而被称为太秦寺、蜂冈寺、川胜寺的古刹广隆寺。大酒神社供奉秦始皇、弓月王、秦酒公三大神主,相殿又祀兄媛、弟媛即吴服女、汉织女,神社鸟居旁立有石柱,上刻“太秦明神、吴织神、汉织神”和“蚕养(こかい)机织管弦乐舞之祖神”。各方记录显示,秦氏在日本长期从事养蚕、丝织、农耕、造酒、土木、管弦、文字等文化事业,是日本古代促进社会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从仲哀天皇时期到来的功满王起,弓月君、普洞王、秦酒公及至秦河胜累代以养蚕为业,所以秦氏的祖神才会被奉为“蚕养”之神。结合“蚕养”和“秦”的训音“波多”,我们可以肯定弟橘媛名下的武养蚕就是秦氏的领袖人物。更进一步,相当于日本武尊子辈的秦氏领袖人物应当是功满王,他来朝时与天皇家建立了利益关系,而其子弓月君又在应神天皇时来化,其分布遂极广泛,从此成为朝廷不可或缺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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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长田别——神功皇后亲父息长宿祢 其实仔细对照记纪的记载,息长田别的真身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开化记》载:“次日子坐(ひこいます)王……生子山代之大筒木(おおつつき)真若(まわか)王……次山代之大筒木真若王……生子迦迩米雷(かにめいかづち)王。此王娶丹波之远津(とおつ)臣之女名高材(たかき)比卖,生子息长(おきなが)宿祢王。此王娶葛城之高额(たかぬか)比卖,生子息长带(おきながたらし)比卖命,次虚空津(そらつ)比卖命,次息长日子(おきながひこ)王,三柱。” 《景行记》载:“此倭建命……又一妻之子息长田别(おきながたわけ)王……次息长田别王之子杙俣长日子(くひまたながひこ)王。此王之子饭野真黑比卖(いいのまくろひめ)命,次息长真若中比卖(おきながまわかなかひめ),次弟比卖,三柱。故上云若建王,娶饭野真黑比卖。” 《应神记》载:“品陀和气……又娶咋俣长日子(くいまたながひこ)王之女息长真若中(おきながまわかなか)比卖,生御子若沼毛二俣(わかぬけふたまた)王一柱。……又此品陀天皇之御子若野毛二俣(わかのけふたまた)王娶其母弟百师木伊吕辨(ももしきいろべ),亦名弟日卖真若比卖(おとひめまわかひめ)命。” 《应神纪》载:“次妃河派仲彦(かわまたなかひこ)女弟媛,生稚野毛二派(わかのけふたまた)皇子。” 比较《景行记》和《应神记》,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杙俣长日子”就是“咋俣长日子”,其长女“息长真若中比卖”为应神天皇之妃,另一女“弟比卖”即“弟日卖真若比卖”嫁给了应神之子“若野毛二俣”,她是后来允恭皇后忍坂大中姬的母亲。到了《应神纪》中,“杙俣长日子”又写成“河派仲彦”,其女弟媛嫁给应神天皇的记录有误,当据《应神记》改。再比较《开化记》,我们可以看到,息长足姬的兄弟“息长日子”应当就是这个“杙俣长日子”,而“息长宿祢”就是“息长田别”。事实上,古日语中“俣”和“派”、“岐”都是相通的字,而“岐”如果以音书写就相当于“き”;“杙”的汉语发音与“意”相同,而“意”作万叶假名时就是“お”。由此,“杙俣”可能来自“意岐”,“意岐(おき)”也就是“息”。于是,“杙俣长日子”应当是“息长日子”的讹传。另外,“河”的汉语发音与“ほ”很相近,而万叶假名中“ほ”和“お”是一体的,则“河派”也可能来源于“息(おき)”;“仲”的训音与“长”同为“また”,于是“河派仲彦”也就是“息长彦”的音转讹传了。综上所述,我们有充分的依据将“息长日子”、“杙俣长日子”、“咋俣长日子”和“河派仲彦”统一为一人,即神功皇后的同母兄弟、应神天皇的亲叔伯。那么,其父息长田别自然就应当是神功皇后的父亲息长宿祢了。 另一方面,按照《景行记》的说法,若息长田别真是日本武尊之子,则饭野真黑比卖就是日本武尊的曾孙女,岂有武尊之子稚武娶曾孙女的道理?所以很明显,息长田别至息长真若中姬姐妹是《古事记》编撰时硬插入武尊系谱的,纯属出于攀附目的的伪造之举。息长田别宿祢是彦坐系的后人,前面已经说过他实际是日本武尊的女婿,这里他又攀附为日本武尊与弟橘媛之子,实在用心良苦。 虽然息长氏发源于近江的豪族,但息长田别之后阿波(あわ)君的本贯却在近江南邻的伊贺。今三重县伊贺市东部有阿波地方和阿波神社,古属山田郡。今阿波神社供奉的神主很多,最主要的就有稚日女、猿田彦和火产灵,其它一些神名帐中记载此社还曾供奉过息长田别和神功皇后。《神功纪》中稚日女神有“幡荻穗出吾也,于尾田吾田节(あがたふし)之淡(あわ)郡所居神之有也”的说法,这里的淡郡指的就是伊贺的阿波;后来息长足姬在摄津生田设立神社令海上五十狭茅侍奉稚日女,现在看来这个神主实际上也是息长氏本身的信仰。 另外,今德岛县本为阿波国,而阿波国有来源于更早的粟(あわ)国造;淡路岛本为淡道(あわじ)国造,即通向阿波国之地的意思;远在坂东的安房(あわ)国古代也写作阿波国造,其家系源自出云臣。据《古语拾遗》,天日鹫之孙在神武天皇之后求肥饶之地,来到德岛县殖谷麻种,是为阿波忌部之祖,“粟”即谷,“阿波”由此得名;后阿波忌部由布津主等随天太玉之孙天富东上房总,“麻(ふさ)”古音与“总”同,便立总国,并以阿波氏族所居立安房郡,后为安房国。《国造本纪》载安房的阿波国造是由天穗日的十世孙大伴直大泷于成务天皇时创立的,这大约是景行天皇世代的人物,此国造创立时间较为可信。而此时息长宿祢尚未崭露头角,无力建封当地。而阿波粟国造是应神天皇时以高皇产灵之后千波足尼所建,《忌部系图》中此千波足尼被视为阿波忌部之祖,亦为天日鹫之后。这说明粟国造的权力并不像其他国造那样垄断包括行政、经济、宗教等国内的所有权利,而主要处理宗教祭祀方面的事务。这就表明应神天皇时已经得到较大发展的息长氏有获取粟国的实际权力从而演化为阿波君的可能。还有两点需要注意,德岛县境内当时有北部的粟国造和南部的长国造,所以阿波君并不能控制整个德岛县;淡路岛的淡道国造是在仁德天皇时才成立的,原本是粟国的一部分,且当地有息长宿祢妻族但马系的势力,息长氏在当地是有基础的,所以淡路也曾是阿波君的领地。 《白河本旧事纪》中称息长田别是“淡粟君”之祖,即伊贺淡郡的淡君和阿波的粟君,这比《先代旧事本纪》的“阿波君”更详细。从现有的资料看,“阿波”之称当起于粟国,伊贺的阿波是后出的。由此,息长田别之后阿波君一族的发展轨迹大致是,先借助但马系在淡路岛的力量渐渐侵入四国,新王朝建立后又成为大和朝廷攻略四国的急先锋,之后又转入伊贺建立根据地,以此分布于淡路、阿波、伊贺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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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日彦——景行之子神栉别 弟橘媛名下的五十日彦也是后裔较有特征的人物,“赞岐君”即赞岐公就是赞岐国造。 关于赞岐国造的问题,我们在讨论赞岐绫君时就已经简单提到过,他们是景行天皇与五十河媛所生之子神栉别的后人,履中天皇在位时其三世孙鹫住初定国造。《景行记》载:“此天皇娶吉备臣等之祖若建吉备津日子之女,名针间之伊那毗能大郎女,生御子……次神栉(かむくし)王。……神栉王者,木国之酒部阿比古(さかべあびこ)、宇陀酒部之祖。”《景行纪》载:“次妃五十河(いかわ)媛,生神栉皇子、稻背入彦(いなせいりひこ)皇子。其兄神栉皇子,是赞岐国造之始祖也。弟稻背入彦皇子,是播磨别之始祖也。”《先代旧事本纪》《天皇本纪》除了有与《景行纪》相同记载外,还有“神栉别命,赞岐国造祖。稻背入彦命,播磨别祖。……五十河彦(いかわひこ)命,赞岐直、五十河别(いかわわけ)祖。……栉见皇(くしみしらす)命,赞岐国造祖。” 比对记纪和《旧事纪》的记载,我可以发现神栉别就是五十河彦,又尊称栉见皇,是赞岐国造(即直、公、君)、五十河别、纪伊国酒部吾彦(さかべあびこ)、大和国宇陀郡酒部等祖。其母应当以《日本书纪》和《先代旧事本纪》为准,是五十河媛之子,因此又称作五十河彦。今京都府京丹后市东部有五十河地方,古属丹后国与谢郡。这里很可能就是五十河媛母家的本居,由此看来五十河媛出自景行天皇母家丹波系的可信度较大。后来,此地由神栉别后人继承,遂成五十河别一族的领地。神栉别本身不是出自吉备系的,但他和同母弟稻背入彦的封地却都在原吉备系的势力范围内,就此推测他们是景行天皇有意安插入吉备领地的大和力量,用于变相地削弱吉备政权本身对土地的控制力。所以,日后神栉别自然而然地与神功、应神走得很近,并协助打击吉备背景的近江朝廷。 《新撰姓氏录》右京皇别有“赞岐公,大足彦忍代别天皇皇子五十香彦(いかひこ)命亦名神栉别(かむくしわけ)命之后也,《续日本纪》合[1][/COLOR]。酒部(さかべ)公,同皇子三世孙足彦大兄(たらしひこおほえ)王之后也。大鹪鹩天皇之御代,从韩国参来人兄曽曾保利(えそそほり)、弟曽曾保利(おとそそほり)二人,天皇敕有何才,皆有造酒之才,令造御酒,于是赐麻吕(まろ)号酒看都子(さかみづこ),赐山鹿比咩(やまかひめ)号酒看都女(さかみづめ),因以酒看都(さかみづ)为氏。”和泉国皇别有“酒部公,赞岐公同祖,神栉别命之后也。” 《新撰姓氏录》的记载与《古事记》基本吻合,而且这里明确指出神栉别又名五十香彦,这个“五十香彦”只是将“五十河彦”中的一个音节“わ”脱去。这印证了上面对于五十河彦、神栉别是同一人物的推测。同时,“五十香彦”与弟橘媛名下的“五十日彦”训音完全一致,就证明了这个五十日彦实际上日本武尊幼弟神栉别附会而入的,属攀附行为。 今香川县坂出市东南有城山神社,供奉着神栉别的神主,古属赞岐国阿野郡。其缘起称,神栉别曾到南海道,与当地斩杀恶鱼,人民感怀其德,遂世代侍奉。这应当也是神栉别一族征服赞岐国的过程物语化后的反映。赞岐氏后遍布寒川、三木、苅田诸郡,国内植田、神内、三谷、十河等氏皆为其后裔。战国时期,十河氏当主景滋无子,便以三好元虎为养子,是为十河赞岐守一存,后绝嗣。其另一支酒部因是以职命名的氏族,具有多源的可能性,现以酒部为祖的姓氏分布极广,已无法确切判明其具体来源。但神栉别之后的大致分布仍可推知,以赞岐、阿波、丹后、纪伊、大和、山城、和泉等国为多。 [PP][HR][PP][PP][1][/COLOR] 《续日本纪》延历十(791)年九月丙子条载:“赞岐国寒川郡人正六位上凡直千继等言:‘千继等先星直,译语田朝庭御世继国造之业,管所部之堺。于是因官命氏,赐纱抜大押直之姓。而庚午年之籍,改大押字,仍注凡直。是以星直之裔,或为讃岐直,或为凡直。方今圣朝,仁均云雨,惠及昆弟,当此明时,冀照覆盆。请因先祖之业,赐赞岐公之姓。’敕千继等户廿一烟依请赐之。”《续日本后纪》承和三(836)年三月戊午条载:“外从五位下大判事明法博士赞岐公永直、右少史兼明法博士同姓永成等合廿八烟,改公赐朝臣。永直是赞岐国寒川郡人,今与山田郡人外从七位上同姓全雄等二烟,改本居贯附右京三条二坊。永直等远祖,景行天皇第十皇子神栉命也。”《三代实录》贞观六(864)年八月十七日辛未条载:“右京人散位从五位上赞岐朝臣高作、右大史正六位上赞岐朝臣时雄、右卫门少志正六位上赞岐朝臣时人等,赐姓和气朝臣。其先,出自景行天皇皇子神栉命也。”其中,译语田朝廷,指敏达天皇,公元572至585年在位,因居大和译语田幸玉宫而得名,和风谥号为渟中仓太珠敷(ぬなくらふとたまし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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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伯——景行之子五十狭城入彦 《先代旧事本纪》中的“佐伯”就是《白河本旧事纪》中的“寒木”,两者汉字书写不同,但训音是一致的。经考察,此人的名号与其后裔“三川御使连”的情况并不完全吻合,其名号当有误。 《新撰姓氏录》左京皇别有“御使(みつかひ)朝臣,出自谥景行皇子气入彦(けいりひこ)命之后也。誉田天皇御世,御室杂使大壬生等逋逃不仕,天皇遣使寻求,并不复命。于是,气入彦命奉诏括追于三河国,捕获参来。天皇嘉合使旨,赐姓御使连也。《续日本纪》合。”右京皇别有“御立(みたち)史,御使同氏,气入彦命之后也。持统天皇御代,依居三河国青海郡御立地,赐御立史姓。《日本纪》漏。”《续日本纪》神护景云二(768)年九月乙未条载:“左京人正七位上御使连清足、御使连清成、御使连田公等十八人赐姓朝臣。” 《景行纪》以八坂入媛与天皇所生诸子中有五十狭城入彦(いさきいりひこ);《景行记》中与之对应的若木之入日子(わかきのいりひこ)与其它五个兄妹列于一不知名妃子之下,此妃子女中有吉备兄彦,当属吉备系女子。《先代旧事本纪》《天皇本纪》除《景行纪》相关内容外还有“五十狭城入彦命,三河长谷部(はせべ)直祖。……不知来入彦(いさくいりひこ)命。”依据这些情况,气入彦全名当为“五十狭城入彦”,又讹作“不知来入彦”,可简称为“城入彦(きいりひこ)”,因音近又作“气入彦”,又与异母兄五百城入彦(いおきいりひこ)区别而称“稚城入彦(わかきいりひこ)”。名号虽多,实为一人。五十狭城入彦同时是御使氏、御立氏、三河长谷部直等祖。 今爱知县冈崎市西部西本乡町有御立地方,古属三河国西部碧海郡,当地有和志取神社,供奉五十狭城入彦的神主。此社缘起所记与《新撰姓氏录》“御使朝臣”条一致。抓捕逆臣大壬生实际上是与尾浓系关系十分密切的一件事。《先代旧事本纪》《天孙本纪》载:“品太天皇御世,赐(尾纲根)尾治连姓,为大臣大连。敕尾纲连曰:‘汝自腹所产十三皇子等,汝率养日足奉那!’时连为大欢喜之。己子稚彦连、外妹毛良姬二人定壬生部。”这就是说,应神天皇在位时期曾以尾纲根之属为尾浓系十余个皇子女定“壬生部”,负责皇子女的育养。大壬生应当就是尾浓系在三河境内强征而来作为壬生部杂役的土民,他们不愿受人驱使从事壬生的工作,便亡匿三河境内。结果大和朝廷将大壬生视为逆臣,终以五十狭城入彦之属将其纠捕。这些史料很清楚地表明,五十狭城入彦一族早就归顺了神功、应神,他们为新朝廷办事后便受封于三河,在此立根。西本乡町有和志山,和志山上一较大的前方后圆古坟,侧近有六座小型的圆坟,日本政府于明治、昭和年间考察后认为此当为五十狭城入彦或其后人的墓葬。 另,碧海郡下原有长谷部乡,其地除包括和志取神社所在西本乡町外,冈崎市西邻安城市的东部别所町也属其范围。所以,明治时期曾将和志取神社改名为长谷部神社。这也为三河长谷部直即长谷部地方的小领主与御使朝臣同族提供了有力的证据。 今兵库县尼崎市东北有坂部地方,当地的伊佐具(いさぐ)神社也供奉着五十狭城入彦的神主,古属摄津国河边郡。这个“伊佐具”与五十狭城入彦的讹称“不知来入彦”的“不知来(いさく)”发音很接近,又有神主供奉,此地亦当为五十狭城入彦后人的领地。 综上所述,五十狭城入彦本身带有吉备血统,但是他的封地却都不在吉备,他或许自出生之日起就已与吉备系疏远了。既然他能够在应神天皇在位时协助朝廷,也就完全有可能在大动乱中就已经倒向了息长足姬、武内宿祢等一方。因此,他也应该能够和息长田别一样攀附到日本武尊和弟橘媛的豪门,成为弟橘媛九氏系统中重要的一员,并其后裔散布三河、摄津、山城诸国。 我们已可确信,弟橘媛名下之“佐伯”就是日本武尊的异母幼弟五十狭城入彦,现对其名号的讹化进行分析。事实上,“佐伯”又可读作“さいき”,这虽与《白河本旧事纪》的“寒木(さえき)”不符,但差异并不大。而“五十狭城”的训音是“いさき”,和“さいき”相比只是将前两个音节颠倒了一下。由此我们推断,两种旧事纪所谓的“佐伯”是五十狭城(入彦)的错书,可依此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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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QUOTE][b]下面引用由[u]真田...

引用:
下面引用由真田豪发表的内容: 宮下文夫
他貌似没有计算具体的妊娠时间啊,这就只是凭空说说的了,不涉及生理学噢! [em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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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是啊,我已经看过了,他确实没有说过期妊娠...

是啊,我已经看过了,他确实没有说过期妊娠的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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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拟血统的建立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已经清楚地展示了所谓弟橘媛九氏中有弟橘媛亲子一人、日本武尊另子三人、女婿一人、幼弟二人、朝廷臣属一人及渡来秦氏族长一人,攀附虚构的成分极大。这九氏尤其是稚武彦以外的八氏族通过这种攀附行为,实际与日本武尊家族达成了一种模拟的父子关系,互相之间又达成了一种模拟的兄弟血统,既含有攀附豪门的意味,又能起到缔结宗族同盟的作用。这就是在新时期逐步形成的一种新的政治手段即所谓“模拟血统”。这种早期的模拟血统与中国的结义兄弟、友好通家有类似的地方,但又有起特殊性。 首先,这里的九氏都是有一人作为代表模拟在日本武尊与弟橘媛之下的。这是一种既认父族又认母族的方式。比如,稻依别、芦发蒲见别、武田本身都是日本武尊的子嗣,稻依别更为仲哀天皇同母兄长,作为他们的后人本不需要再作攀附就可顺理成章地以武尊后嗣自居。但是,这三氏仍归结入穗积氏弟橘媛名下,这与弟橘媛生前的受宠和后来物部、穗积氏的重振有很大的关系。 其次,这九人的年纪大致都相当于日本武尊的子辈。稚武彦等武尊实子四人自不待言。息长田别虽为仲哀天皇岳父,但同时也是稻依姬的丈夫、武尊的女婿。阿倍氏伊贺彦世代亦与仲哀天皇相当。神栉别和五十狭城入彦虽然都是武尊的异母弟,但他们是景行天皇幼子,未必比武尊的子嗣年长,兄长以幼弟为养子的情况在后世也经常出现。剩下的秦氏自然也应当以年岁相当的功满王来缔结此“血统”。也就是说,此时模拟血统的缔结在年龄、辈份上还是比较严格的。 第三,作为代表的九人本身未必参加了实际的缔结活动。事实上,这九氏系统的形成很可能是他们的后人一手操办的。比如,影响力较大的秦氏族长最初来到列岛的就是功满王,而功满王朝见仲哀天皇时同在九人内的芦发蒲见别早已获罪被诛,此时稚武彦、稻依别很可能也都已去世,其族大略由其子嗣须卖伊吕大中日子和仓见别掌管。所以,功满王本人根本不可能亲身与其余八人会盟。另外,功满王前来列岛的时间并不长,此时秦氏大规模的渡来行动还没有正式展开,真正有机会也有可能参与九氏模拟血统的至少是其子弓月君及其渡来的后世,那已经是公元5世纪初以后的事了。 第四,这种早期的模拟血统还没有被完全认可,其发挥的作用较为有限。我们可以看到,这个弟橘媛九氏系统仅见于旧事纪,在《古事记》中略有映射。而诸如官修的六国史、风土记、《新撰姓氏录》等在古代具有权威性的史料都没有对其给予认可。而且,后来这些氏族的后人也并没有对宣扬自己攀附来的武尊豪门,如秦氏、赞岐氏、御使氏、犬上氏等在后来向朝廷请求赐姓时也闭口不提这个模拟的血统。 这可能与允恭天皇以盟神探汤校正姓氏有关。《允恭纪》四年九月条载:“辛巳朔己酉,诏曰:‘上古之治,人民得所,姓名勿错。今朕践祚于兹四年矣,上下相争,百姓不安。或误失己姓,或故认高氏。其不至于治者,盖由是也。朕虽不贤,岂非正其错乎?群臣议定奏之!’群臣皆言:‘陛下举失正枉而定氏姓者,臣等冒死!’奏可。戊申,诏曰:‘群卿、百寮及诸国造等皆各言,或帝皇之裔,或异之天降。然三才显分以来,多历万岁。是以一氏蕃息,更为万姓,难知其实。故诸氏姓人等沐浴斋戒,各为盟神探汤!’则于味橿丘之辞祸户岬坐探汤瓮,而引诸人令赴曰:‘得实则全,伪者必害!’于是,诸人各着木棉手襁而赴釜探汤。则得实者自全,不得实者皆伤。是以故诈者愕然之予退无进。自是以后,氏姓自定,更无诈人。”允恭天皇于公元5世纪中期进行的这场校正姓氏的运动显然是有背景的,当时诸如弟橘媛九氏模拟血统的类似冒认已经相当普遍。应当注意的是,允恭天皇本身自称仁德天皇之子,但和风谥号“雄朝津间稚子宿祢”中却有臣下的“宿祢”字样,其中是否有冒认也颇为可疑。如此,当时的“盟神探汤”就不可能进行得很彻底。比如,允恭天皇的皇后忍坂大中姬属于息长氏,所以息长氏冒认日本武尊的行为就得到默许,准官修史《古事记》中就会单单留下忍坂大中姬的玄祖父息长田别攀附日本武尊的明显痕迹。然而,“盟神探汤”虽然实施得不彻底,也不可能根本解决姓名错乱的问题,但它的的确确迫使大量中下层氏族不敢贸然攀附豪门,这对于明晰尊卑分脉终究是有利的。 最后,九氏模拟血统建立时日本的谱牒学尚不发达,虽然留下了九人的名号,但其后人世系却大多不甚明了。这种情况也是很容易理解的,精心制造谱牒的最初目的之一就是为了抵制频繁的亲缘冒认行为,其后又反过来成为冒认宗族的工具之一。所以,在模拟血统刚刚发端于列岛时,那里的谱牒比较匮乏也就顺理成章了。真正清晰的系谱记录资料源至少是在飞鸟时代以后才产生的,而谱牒学在日本的兴起则还要晚得多。 看清了该模拟血统的这些特点,我们现在可以来推断其形成的大致情况了。前面已经说到,弟橘媛九氏一定要物部、穗积氏重振后才可能确立,这应当不早于神功摄政时期;在仲哀时受到打击的芦发蒲见别一族参与其中也要到神功一方在大动乱中获取胜利之后;在争乱中曾鼎立支持忍熊别的仓见别后来可能被流放坂东,其所在的稻依别一族参与到血统中来应当距离忍熊别的崩溃略有一段时日,似以应神天皇亲政后为宜;秦氏参加系统应当不早于公元5世纪初的弓月君归化事件。如此,弟橘媛九氏模拟血统的成立应当在应神天皇在位中期以降。而允恭天皇于公元5世纪中叶就采取了校正姓氏的措施,这样该血统形成不应晚于这个时间。以其还有很多不完备的地方,应当是此时期模拟血统中出现较早的。所以,弟橘媛九氏系统基本是在应神天皇中后期至仁德天皇前期确立的,当时九人大多已不在世了。 在这九氏中,显然是以息长氏为主导的。该家族自仲哀至允恭的四代六位天皇期间,先后有三位女性成为皇妃,可谓显赫一时。日本武尊的家族既是息长氏攀附的对象,也是他们拉拢的盟友;赞岐君是息长氏攻略四国的战友;阿倍氏、秦氏都是朝中的栋梁;三河御使氏可以成为适当牵制尾浓系的有力工具。其余的八氏都能够很好地为天皇家及息长氏服务,这才是弟橘媛九氏模拟血统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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