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野氏繁

序章


“——早在我找到你之前，我就帮你取好了名字……”


眼前的黑羽男子双瞳中掠过一丝神色，也许是轻微的颤抖。那个穿木屐念经文的孩子对他说，我要和你在一起。”



尖利的冰锥从高空斜射过来，45度角犹如台风雨的暴袭，无处可躲藏，只能任凭那雨将自己里里外外都淋个透彻。


他扯下脖子上的念珠，绳断，珠落。檀红色的珠子散了满地，无规则无目的地朝各个方向奔去。他又想起了那一天，黑色的双翼伫立在风中，微颤着。掉落的羽片在沙土中随风翻动纠缠，像两个相视而笑的孩子立下的盟约。永生永世，十指相绕。


可是，现在的自己或许在下一秒就会成为千疮百孔的马蜂窝了吧。血液会从无数的小洞里溢出来，染红身下这片土地。


对不起。他在心里默念着，随之安静地闭上双眼。


无法，再继续守护了……



耳边传来了利物插进沙土地钝重声音，连续不断，几乎没有一点的间隔时间。他疑惑了，为何自己的身体迟迟未有锐痛的感觉，冰锥雨应该早就把他穿透了。


他猛然睁开眼睛，一双巨大的黑翼挡在他的面前。那片纯黑，使星辰月辉全部失色，天地一片混沌。法杖上的圆环相互碰撞，刺耳的金属声愈来愈急促。


“不要伤害它！”他冲上去抓住了紧握着法杖正准备给冰妖致命一击的双手。能量逐渐减弱，双翼也收拢了，漂浮在半空中的冰妖坠落回地面。


他走上前两步，念动经文，冰妖脸上的邪恶之气渐渐退散开去。


“回去吧，不要再因为执念的爱而化作恶鬼了……”他微笑着目送它含泪离开。


“为什么不让我吃了它！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就死在这里了！”声音里除了怨怒，更多的是急切和忧虑。


他抬起头直视着眼前这个长着黑翼的男子，淡紫色的双眸犹如破晓前的天色变幻。“如果有一天，我也因为无法割舍的爱而化作恶鬼，身为食鬼天狗的春华，你会吃了我么？”


“不会！”回答坚决的如天地般不可崩裂，“因为小堪是我唯一想守护的人……”传说中万鬼俱畏食鬼天狗微笑着看着这个还不及他肩膀高的孩子，嘴角轻轻向上钩起的弧度很好看。


“哇！”堪太郎顾不上身上的伤口正淌着血，也不去理会脚上的另一只木屐掉落到了哪里，猛地就往食鬼的身上扑，“就知道春华最舍不得我了……”一边说还一边把脸上的汗水和灰尘往他的衣服上蹭。好好的一件礼服在顷刻间被整得面目全非。


食鬼看着自己怀里拼命撒娇的堪太郎，眼底填满了温和的湖色。



这个双眼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悲伤的孩子，或许真的是自己命中注定要用尽所有力量来保护的人。束缚了自己那么久的封印也只是为了等候他来破除。上天早就安排好了他们之间这一切。


呵，要不，怎么会打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了呢……


“有了春华，我就什么鬼都不怕了。


堪太郎把耳朵贴在食鬼的胸前，他知道，这颗心脏是为他而跳动的。


“小堪……”食鬼抱紧了堪太郎小小的身躯，两人的温度融合在一起将冰雪一点一点地融退……



“——你会离开么？


——不会。如果我走了，全世界就不复存在。


——那……是我先走呢？


——我会把自己的记忆暂停在你回头的那一瞬间，然后带着它继续沉睡，永世不再醒来……”

海野氏繁

第一章 误。

“妖狐是知道的，那份牵挂着的心情。

那个人不在自己身边，哪怕仅仅只是一秒钟，都会觉得时间已化成利刃，血液潺潺地从被割开的喉管里溢出，全身无力动弹，只能安静地等待生命颓败至尽。”


已步入初夏的月份好几天了，清晨的温度却异常的宜人。没有半点燥热，风也很轻很凉，树上的蝉都忘记了鸣叫。

早些时候妖狐端来的清茶现在还热着，浅绿的茶盛在粘土塑的杯子里，伴着屋檐上那串鱼形的风铃发出的“叮铃”声，连呼吸着的空气都充满了夏天的味道。

食鬼盘腿而坐，仰着脸看苍穹上的浮云缓慢移动，脸色有些凝重。四周很安静，好像，有些许的不习惯……

是的。是不习惯。食鬼端起自己的碗，喝了一口茶，今天的浓度也刚好，不苦不涩，喉咙里残留着一股清香。似乎心情也随之多了些愉悦。

“春华的茶凉了吗？让我来添些新泡的吧。”穿红底碎花和服的女孩拉开门小步走了进来。齐眉的留海随着步伐轻微晃动，看那稚嫩的脸，不过才十三、四岁光景，倒茶换水的工作却做得十分娴熟。

“辛苦你了。”食鬼转过脸来对她笑了笑，“妖狐泡的茶一直都这么好喝，有什么秘诀么？”

可能是太紧张了，妖狐胡乱地扯了扯自己的袖子下摆，表情有些生硬：“没有……只是……小堪喜欢味道淡一点，所以……每次都按茶叶和水的定量来泡……”声音越来越低，像石块一个劲地往海底沉。

“哦……”食鬼听到了某个熟悉的名字，脸上立刻堆满了不满的情绪。从醒来到现在都不见他的身影，衣服还没穿整齐就赤着脚找遍了整间屋子，除了在做早餐的妖狐和被收养的琉兽，他愣是找不到他……

食鬼又把脸转了回去，不再说任何的话。那片云移动了好一段距离，风改变了它原本的形状。

“春华的心情不好么？”妖狐觉察到了这突如其来的阴沉。可是很快，她的尾音也被这沉坠的气氛所吞噬。硬生生地，没有半点音调来作为对她的回复。

她默默地起身，端着茶盘拉开门退了出去。在门即将完全闭合的那一刻，她开了一眼食鬼仍旧僵化着的背影，心里偷偷地叹了一口气。妖狐是知道的，那份牵挂着的心情。那个人不在自己身边，哪怕仅仅只是一秒钟，都会觉得时间已化成利刃，血液潺潺地从被割开的喉管里溢出，全身无力动弹，只能安静地等待生命颓败至尽。


“是吗……原来我在不开心……”食鬼叨叨地念着，好像是无意识的梦呓，完全没有觉察到背后有人正向他一步一步走近。后背上突然间像是被附上了些什么东西。

“春华……我好累啊……”懒洋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同时伸过来的还有一对细长白皙的手臂，绳索般箍紧了他的脖子。

食鬼犹如从梦中被惊醒的人，脸部肌肉因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怒而显得有些抽搐。他把趴在自己背上的堪太郎拉到了面前。

堪太郎一直闭着眼睛，脸上写满了倦意。食鬼一拉，他便像纸人一样轻易地被扯到了食鬼怀里，没有半点反应，只是一直念着“春华……好累……”

食鬼的心顿时揪紧成一团，枕在自己腿上的堪太郎不知何时睡着了，微敞的领口露出了锁骨，刀脊般深刻。衣服好像又变宽了，偌大的空间包裹着瘦小身躯。

“这孩子，怎么能瘦成这样……”

“春华，浴衣……做好了……”堪太郎喃喃不清地念着，瘦削的肩膀随着呼吸均匀耸动。

浴衣？食鬼很是疑惑。在此之前，堪太郎从未对他提及过类似的事情。他很想问个明白，但看见堪太郎熟睡的样子，他还是觉得不忍打扰。

不管怎样，都等他醒来再说吧。食鬼侧着身一手环着堪太郎的药，一手支撑着头，也闭上了眼。

“春华，春华，快醒啦。”熟悉的声音在叫唤他的名字。食鬼揉着眼，坐直起身来，右手因支着头太久而觉得有些麻痹。他舒展了一下筋骨后，晃了晃还有些晕眩的脑袋。刚清醒过来，堪太郎龇牙咧嘴的笑脸就赫然映入眼帘。

堪太郎好像很迫不及待地将一个大包裹推到他面前，一边还嚷着“春华快看”。

怒火莫名其妙地被激起了，食鬼想站起身，却因手还没有恢复而不小心甩到了那个包裹。正方形的纸箱“咕噜噜”地滚出了好几步。

堪太郎被吓住了，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其实食鬼本人也被自己无意的举动吓到了，脖子上的青筋因尴尬都冒了出来。他不知该如何打圆场，只能愣在原地看着小堪的脸色变青再变白。

“怎么了……”说话的腔调带着明显的颤抖，“春华不想试试连夜赶制的浴衣么？”堪太郎用手支撑着身体向后挪了几下，他从来没有见过食鬼发这么大的无名火，淡紫色的双瞳散发着幽幽的怒气，随时都会有暴走的危险。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嗯？浴衣？”食鬼好像觉察到了不对劲，急忙跪爬了几步到纸箱前，一层一层地撕开了包装纸。

两件同样款式的浴衣，一大一小。淡绿色的软布料，裁边的手工银线，还有用特殊丝线绣的涟漪和羽毛的图案。

原来小堪弄得自己这么疲累就是为了做这套浴衣。

“小堪……”食鬼停下了手，前额的长发滑落下来遮挡住了他的眼，这样的侧影更像一个懊恼自己的孩子。

“嗯？”

“对不起……”他走到堪太郎面前蹲下身子，一把搂住了他。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堪太郎被弄糊涂了，不知为什么他会转变得那么快，就一直手无足措的被他抱着，什么话也说不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琉兽跳到堪太郎头上吵着“肚子饿”时，食鬼才意识到那样用力的拥抱不知是不是已经让小堪窒息晕死了。松手一看，还好，小堪还是对他微笑着。

食鬼有些脸红了，低下头又说了声“对不起”。一只柔软的手覆上了他的额头：“明天的夏祭，很希望春华可以陪我一起过。自出生以来，还没有试过能有人陪伴在身边，和我逛完整个庙会呢……所以，昨晚趁春华睡着了，偷偷跑去丽子小姐介绍的裁衣店雇人连夜裁了两件一样的浴衣，想给春华一个惊喜。如果春华不喜欢，我是不会勉……”

“不，我很喜欢！”春华打断了他的话，捧起那件闪令令的浴衣，喉咙里有些酸涩的液体流过，直达心脏,“只是因为找不到小堪，所以担心了。明天的庙会我们去捞金鱼吧！小堪喜欢白色的还是红色的呢？”脸上再次展露了笑容，他想用来遮掩眼角处几乎要往下滑落的泪水。毕竟，传说中的食鬼天狗在其他生物面前哭泣，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而且，他只想小堪看见他的笑。

“只要是春华送的，我都喜欢！” 堪太郎笑得如向日葵般灿烂，“两件浴衣……相当于好几篇民俗文章的稿费啊~~~”他不知从哪里抽出个算盘，噼哩啪啦地拨着算珠，整副守财奴样，“不过，为了春华，就什么都值得了！”

“傻孩子……”

“春华我都饿死了。快叫妖狐开饭吧！”

“你睡了一整天不饿才怪，还害我一点东西都没吃。”

“为了补偿春华，今晚……我就……我就……”

“就什么?”

“没有啦，吃饭咯！”

“喂，等我一下……我的碗啊~~~”


明天的夏祭，应该是格外的不同吧。堪太郎看着屋外的月，明亮得有点晃眼了呢。

海野氏繁

先发这两章先,偶家大女儿还在继续努力写中~[em05]

真田豪

你家大女儿是WHO？介绍一下啊~~~~~`[em03][em02]

踏月松颜

写的很细腻哦，不过总感觉俩人之间有点暧昧~~

海野氏繁

[PP][B]以下是引用[I]真田豪[/I]在2005-9-25 21:54:29的发言：[/B] 你家大女儿是WHO？介绍一下啊~~~~~`[em03][em02] 偶家大女儿今天刚好素19岁生日,粉可爱的MM,写文很强悍的~ http://cambria.blogone.net 偶家大女儿地博客,里面也有她的照,不过在蛮后面了~

海野氏繁

[PP][B]以下是引用[I]踏月松颜[/I]在2005-9-26 13:02:14的发言：[/B] 写的很细腻哦，不过总感觉俩人之间有点暧昧~~ 的确这文素带有一点BL向的...一点点而已...[em02]

真田豪

直接把照片帖上来就好了嘛~~~``不会就是首页上的那位MM吧？蛮清纯的样子哦~~~``[em03]

真田豪

原諒我，連1/2個耳光都給不了你。更何況1/2個吻。~~~``汗！这位MM果然有性格，呵呵~~~`[em04]

海野氏繁

[PP][B]以下是引用[I]真田豪[/I]在2005-9-26 21:48:57的发言：[/B] 直接把照片帖上来就好了嘛~~~``不会就是首页上的那位MM吧？蛮清纯的样子哦~~~``[em03] 默掉...首页那素男的...貌似素韩国某歌手... http://www.blogcn.com/user40/hr_sanada/blog/23455809.html 偶博客里也有女儿的照~[em05] PS:偶地博客貌似借用了这边不少东东...逃走...[em07]

真田豪

首页那素男的...貌似素韩国某歌手... ~~~```这怎么可能？！居然有这么妖艳的男人？！[em12] PS：氏繁你才多大啊？居然就有了两个女儿了，汗水~~~~~~强啊！[em14]

海野善

[B]"善繁寺"[/B] [em07]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9-26 22:15:25编辑过]

海野氏繁

如果偶米记错,那男的素韩国组合神话里的某只~[em04] 偶今年20...正在向大叔的阶级迈进中...[em08] 大小女儿一样19,大的天平座,小的天蝎座~[em05]

海野氏繁

[PP][B]以下是引用[I]海野善[/I]在2005-9-26 22:14:59的发言：[/B] [B]"善繁寺"[/B] [em07] 偶们两人的ID里最后一个字和起来就素...还真巧...默掉...

笕英策

原来氏繁也已经是大叔了啊……

真田豪

[PP][B]以下是引用[I]海野氏繁[/I]在2005-9-26 22:16:45的发言：[/B] 如果偶米记错,那男的素韩国组合神话里的某只~[em04] 偶今年20...正在向大叔的阶级迈进中...[em08] 大小女儿一样19,大的天平座,小的天蝎座~[em05] 靠！老爸20~~~女儿19！乃还真有本事~~~``一岁就生娃了，暴走中~~```[em14]

踏月松颜

以豪哥的算法是当然行不通的咯,要革新革新了~~~~~~~~~~~~ [em16]

海野氏繁

[PP][B]以下是引用[I]真田豪[/I]在2005-9-27 11:59:03的发言：[/B] 靠！老爸20~~~女儿19！乃还真有本事~~~``一岁就生娃了，暴走中~~```[em14] 最近正准备接收三女儿中~咔咔~偶要养一大群LOLI的女儿~[em05]

冷泉宏理

乃是在诱导偶去打劫吗?

海野氏繁

偶素穷人,米啥好打劫~[em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