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同人——桔梗纹》
桔梗花儿一朵。
(I)
南武藏国的春信向来都来的很早,而且这里的夏天似乎很留恋这片土地,以至于每次的秋冬季总是姗姗来迟。
但是明应6年(1497)这年的冬天来得却特别特别的早,不要说遥远的镇西、南海还处于炎炎的夏日,就连毗邻的下总国和常陆国也才正值观赏丹枫的时节。人们对此都感到很不可思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难道我们国中有人触怒了鹿岛大明神吗?”
“哎呀呀,要真是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
“哦哦,法师大人!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各位,这都是因为可恶的伊势新九郎目无佛法地占据了不属于他的土地,只要不消灭他,八幡大菩萨就会降祸给我们的.............”
“噢噢,法师大人这是真的吗?”
“看来我们要遵从佛意才有活路啊.............”
村民们如此议论着,不久流言惊动了日后关东的霸者--后北条氏的家主伊势新九郎早云。
“秋光、秋光在吗?”
“殿下,秋光在此!”
玄关处一名年轻的武士应声道。
“最近武藏那边的奇怪流言你知道吗?”
“在下略有耳闻,都说是国中有人触怒了鹿岛权现,才使得天气骤变的”
“那么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那请恕在下放肆了,依在下愚见,这很可能是一向宗山门里那帮秃头们搞的鬼;他们嫉恨我家实力的增长,怕我们收回他们的领地才故意放出这种无聊的鬼话来”
咚咚咚咚咚,回廊里传来了小姓急促的步伐。
“殿下不好了!山门那边纠集了好多武僧,他们还鼓动了很多的百姓杀了本家的代官,说是要替八幡大菩萨诛灭.......”
“他们要诛灭什么!?但说无妨!”
“是.......他们说要诛灭身为佛敌和窃国大盗的......主公您...”
“哦?窃国大盗?哈哈,我喜欢这个叫法!哈哈哈~~~”
“主公!”
“好了,你先退下吧!”
小姓退下之后,刚才还放声大笑的早云立刻就收敛起了豪放的笑容,霸者的眼神直望向那灰暗的早空。
“秋光,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冷冷的一道命令就这么发布了。
(II)
鲜血、马嘶、断枪、伤者痛苦的呻吟、临死前的惨叫、喊杀声彼此交织,熊熊的炙焰在山门的堡垒上舞动着。突围无望又被困在山门里的法师阿阇梨们,纷纷诅咒着早云然后自尽。早云授意的“先麻痹敌人假意谈判,然后再出其不意地进行突袭”策略看来是起了成效;正规的交锋已经画上了句号,虽然还有着零星的抵抗,但终究大势已定。
“报告!山门里面还有不少受到鼓动的百姓凭借险要还在负隅顽抗,他们还受着和尚们的蛊惑,继续保护着他们的座主,眼下我军伤亡很多,请问大人怎么处理这件事?”
“...............主公的意思是永绝后患”
“在下明白了!”
为期一天的讨逆行动终于结束了,山门方全军覆没,跟从法师们的百姓也几乎伤亡殆尽,北条军虽然在最后的强攻阶段受了不小的损失,但大体上来说还是处于可接受的范围之内。如此的杀戮和流血,虽不是秋光希望看到的,但作为北条家的一名堂堂武士,主公的命令是绝对高于一切的。
“经远!胜康!”
“在,大人!”两人异口同声道
“打扫完战场后你们二人带兵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去鹿岛神宫拜祭一下。”
“大人,不用带护卫吗?”
“不用,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那我们就告退了!目前情况还不能说是很安全,请一定速去速回”
“嗯”
经远和胜康面面相觑地目送着上司的离开。
(III)
“这真是造孽啊!为什么要把无辜的百姓给牵扯进来?即使受到了蛊惑,也不能如此大开杀戒呀...............”
“虽然身为武士要服从主公的命令..........................我真是罪孽深重啊!”
秋光怀着如是这般的心情,朝着通往鹿岛神宫的路上走去。
“嗖”的一声,一支快箭朝着秋光的咽喉射来,可能是由于射手的弓术不太纯熟,只是擦破了秋光的脸颊。
秋光纵马朝着箭的方向奔去,只见灌木丛后一名浑身是血还背着一个襁褓的少年半躺在地上。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向我攻击!?”
寒光绽放的长刀对准了这名伤者。
“呼.....呼.......哈..哈.......原来刽子手也、也会装无辜的样子呢......”
“......................................”
全身甲胄的秋光,手里拿着长刀指着地上的伤者,此时若是有人来为之雕像的话,“刽子手”一名确实符合。
“可恨哪......力气......我.....没有了,杀不了你了”
“喂!你,振作一点!”
看样子对方已经没了反抗的能力,秋光收起了长刀,抱住了血肉模糊的伤者,希望对方还有的救。
“振作一点!”
“呼、呼”
“.....滚开...,可怜我妹妹今.....就要死在你手.....”
“呼......呼........呼”
呼吸渐渐停了下来,秋光只得帮他善后,并为之默默地向鹿岛权现为之祷告,希望能够超度他的灵魂。
襁褓里的是个女婴,“哇、哇、哇”的哭声从少年死后就一直都没有停止过,每哭一声,都让秋光觉得自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IV)
“哎呀,这不是秋光殿下吗?..............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如您所见........”
“这真是末世的灾难啊!”了解了情况后的鹿岛神官玄晴斋发出了如是的感叹。
“您今后打算怎么做呢?”
“我想把这个女婴带回去抚养”
“万万不可,新九郎大人最为痛恨一向门徒了,您要是带回去抚养的话,恐怕会遭来无端的灾祸”
“.......我已经有这个觉悟了!”
“就让这个女婴寄养在这里吧!这样对您对她来说都比较好,有条件的时候,请您过来看看”
“啊啊,那真是太感谢您了”
“哦?居然是名门呢!”
桔梗花儿一朵,赫然出现在没被血污完全浸透的内层襁褓之上。
“............土岐氏的后人吗?”
(V)
“主公,秋光前来见参!”
“秋光!做得好!”
“全赖主公良策!”
“嗯,大家听好!从今天开始,秋光就是我北条家的一门众了!”
“哗”议事厅里艳羡之声顿起。
“主公......”
“我想让你继承北条分家的韭山城12000石的领地,今后你就是一城之主了,要更加努力啊!”
“哗”家臣们虽然小声但又再次群起嘀咕着。
“........谨遵主公之命”
山门的废墟上,虽然已经打扫完毕,但多少还是留下了战火舔噬过的痕迹。
“哼,到底是卑贱的人类!”
半空中飞过的一名眼色冷峻的银发少年轻蔑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十一年后(1508年),常陆国的鹿岛神宫院内。
十个箭靶的红心上几乎全被少女的箭插满了。
“很不错啊,桔梗;不过要切记‘弓之道’不全靠法力,更要有慈悲的心才行啊!”
“............慈悲的心吗?”
这年的冬天和从前一样,已是当了父亲的秋光,每当抱起幼女“枫”的时候,便会记起那年的冬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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